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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职美工 驰骋沙场的铁骨将军,天不怕,地不怕,唯独怕自己的夫人(完结)

全职美工 驰骋沙场的铁骨将军,天不怕,地不怕,唯独怕自己的夫人(完结)

驰骋沙场的铁骨将军,天不怕,地不怕,唯独怕自己的夫人。

慕念之:“少帅,您是要冰还是要火。”

箫纂:“都给爷伺候上”

第1章 洞房花烛夜

夜色浓稠的,没有一丝光亮。

慕念之自己掀开了红盖头,吹灭了床头的龙凤蜡烛。满室漆黑,她半低着头,手指绕着红色旗袍上领口的金色盘扣,今晚是她的洞房花烛夜。

空气中有清淡的木质香,嗅着有股子阴天冷杉的味道,让她不安的心神,稍稍的安定。

她拘谨的涩声道:“念之伺候少帅休息,时候不早了。”

“像你这样的女人,有什么资格进这少帅府,我不想和你躺在一张床上。”黑暗中,低沉清冷的男声耳畔响起,沉默已久的男人,终于发声。

“可是,我是救过你的命,你说过要娶我为妻,我等了你三年,你曾经说的话,都不做数了吗?”慕念之胸口一窒,手放在这冰盒上,也不觉得寒。

冰盒是祖宅的老嬷嬷给的,她说:“洞房花烛,含口冰在嘴里,吻男人最热的地方,会让男人从头到脚的舒坦,要想男人为你忠心,一定要想着法的,在男女之事上讨男人的欢心。”

“救过我的命?别以为你耍的那些肮脏手段我不知道,既然你想嫁,我随你,后悔的话,支应一声,休书随时为你准备好,让你留在府里,你就要规规矩矩,别在耍什么心机手段。”

慕念之压抑住苦楚,温吞隐忍道:“念之会在府里守着本分,嫁给少帅,念之不悔。”

说着,她继续解着旗袍上的盘扣,脱了衣裳,只留下贴身的红色肚兜,胳膊纤细如白藕,双腿又长又白,红艳艳的唇,抿成了一条直线。

夜里光线暗淡,穿着红色肚兜的慕念之长腿并拢,脊背僵直的站在床头。

未曾经历过男女之事,她无措的看着,坐在婚床上面无表情的箫纂。

“少帅,念之伺候您休息。”幕念之重复之前说的话。更加的小心翼翼,她等着箫纂的主动。

箫纂依旧没有回应,只是眸光清冷的从她身上一扫而过,目光甚至没有多停留一秒。

幕念之拉开了床帘,等不到箫纂的主动,她只好硬着头皮,她主动躺在了雕花金丝楠木的婚床上,分开了自己的双腿。

羞愧难当,脸红艳如滴血。

这姿势,是她从嬷嬷给她的春宫图里学来的。

如此主动的女子,箫纂这下目光似在她的身上凝了半分钟,薄凉的唇角,勾勒出一抹讥笑。

“亏你还是千金小姐,怎么要比青楼的女人还有主动,我不会碰你,世家清白也洗刷不了你身子的肮脏。”

谁能想到,新婚夜,丈夫的话句句诛心。

慕念之努力的敛住情绪,“伺候夫君本来就是做妻子的本分,老夫人要我为箫家开枝散叶。”

念之从枕下掏出白色的真丝帕子,递给箫纂。

箫纂沉静墨黑的眼瞳里,满是冷漠,“你的白帕,永远都不会见到血。”

话落,箫纂拂袖而去,踏出新房。

听着渐驱渐远的脚步声,躺在床上,幕念之缓缓的闭上了眼睛,手中的白帕死死的攥入掌心。

第2章 新婚夜睡了别人

竖日清晨,少帅府热闹异常。

昨日才新婚的少帅,一大清早就八抬大轿,接了个戏子进门。

戏子名叫柳淡眉,是城中有名的青衣,多少权势贵胄,踏破了门槛,只为了听她唱一曲。

少帅府的下人们口中传开,说昨晚少帅洞房花烛夜,抛下了妻子,在柳淡眉那儿留宿了一晚。

慕念之梳洗好后坐在铜镜前,盯着自己手中的帕子发呆,纵使她花容月貌,也从来不被箫纂多看一眼。

她不知,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。

“小姐,不好了,少帅领了个女人进门,那女人就在西屋住下了。”陪嫁丫鬟晨儿跌跌撞撞的跑进来,跑的上气不接下气。

慕念之将手帕放好,起身轻斥,“乱讲,少帅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,他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
慕念之不信,晨儿只好拉着她一起出门,心里焦急,她家的小姐,已经成了府中人的笑话。

西屋那边还真热闹,府里的下人,忙碌着给西屋置办新的家具。

慕念之来府之前,就提过想住西屋。

她身子常年畏冷,体寒,要见太阳,东屋虽然是宽敞,可有颗几百年的参天大树挡着,枝叶繁茂,阳光根本洒不进来。

箫纂不同意,告诉她,“如果不愿意住下,就不要嫁进来,府里懒得伺候。”

现在却要把别的女人,领进西屋,慕念之心情难过到沉入了湖底。

去西屋的路上,现在就连府里的下人,看她的眼神也是异样。

她在西屋门前,远远的看到了箫纂,他今天的打扮倒是清爽,脱下了军装,手拿着炳折扇,正和个女人倾身耳语。

也不知道向来严肃的箫纂,和那女儿究竟说了什么样的悄悄话,惹得她粉拳锤着箫纂的胸口。

向来冰冷严肃的箫纂,唇角带着浅笑,满眼的宠溺,好一幅登对的场面。

“她是谁。”慕念之走近。

“姐姐,好久不见了,你不记得我了?”这声音,甜如浸蜜。

柳淡眉转身,慕念之呆滞住,凤眸直直地看向她。

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顿了几秒,慕念之不可置信的出声。

“是少帅让我进府,我也想着好久没有跟姐姐来往,一个人怪是孤单,这才同意搬到西屋。”

柳淡眉眉目带笑。

箫纂看到慕念之,一改方才看柳淡眉的神情,低沉的嗓音冷斥道:“这里以后你不准过来,以后除了早上给我父母问安,旁的时间,你都回东屋,不准出来。”

慕念之苦笑,“少帅是不是欺人太甚,我是你的妻子,才刚进府,你就要把我关进冷宫?我到底做错了哪里。”

慕念之难过的眼底雾霭出邪红,还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,她娘告诉过她,进了少帅府,就是别人家的人,再多的委屈,也要咽下去。

柳淡眉牵着箫纂的手,眼角眉梢,都带着女子应有的温柔,“少帅,你不要怪姐姐,我想姐姐,只是一时糊涂,才做出那种事来,淡眉早已不怨她。”

第3章 她的温柔

慕念之没有明白柳淡眉的意思,看着自己丈夫,和别的女人在她面前,如此堂而皇之的打情骂俏,根本就没有人考虑过她的感受。

她怒声质问,“你把话说清楚,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?”

慕念之说话的音调稍微高了些,柳淡眉仿佛是受了什么惊吓一样,她没有直接回答慕念之的问题,反而仰起头,怯生生的问箫纂,“少帅,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,惹了姐姐。”

慕念之的态度,惹恼了箫纂,他如墨染般浓黑的眉头,露出轻浅的褶皱,眼神充满了不耐。

“在乎个疯子干嘛?今儿天气阴沉风大,你穿的单薄,快回去换身衣裳,我陪你进去。”

箫纂的手搭在柳淡眉的肩膀,慕念之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,她垂在身侧的手,紧紧的攥成了拳头,骨节泛白。

箫纂的目光落下,两人目光对视,他瞳黑的眸底,写满了厌恶。

柳淡眉在箫纂的体贴嗔怪下准备回屋。

临走前,她说:“姐姐穿的比淡眉还要单薄,也快回去添身衣服,免得受凉,姐姐可是天生的身子骨弱,需要人照顾。”

柳淡眉说这话的时候,好像是在笑,但是笑意不达眼底。

柳淡眉和箫纂走后,晨儿气的小脸涨红,看着自家小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不吭声。

晨儿都快跟着哭出来,“小姐,那个柳淡眉怎么变成这样,亏你之前还对她那么好,她的良心都被狗给吃了吗?这是气死人了,您也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,她干嘛这么对你。”

柳淡眉和慕念之打小就认识,更是以姐妹相称,无话不谈,晨儿也是从年龄不大,就跟在慕念之的身边,她们之间的事情,她最清楚。

后因柳淡眉的父亲柳州青犯了事,家道中落,一夕之间,家破人亡。

那时柳淡眉就好像是个烫手的山芋,没有人敢在柳家落难的时候,帮她一把。

慕念之执意的要把柳淡眉带进府,为了这个,和家里人闹翻了天,最后差点被老爷打了一顿。

最后,慕念之把自己这些年身上所有的值钱物件都给了柳淡眉,又给了她一大笔钱,让她好生生活。

现在看来,柳淡眉生活的倒是不错,都混进了少帅府,还特意抢走了她的新婚丈夫。

晨儿到底是小孩子心性,说着说着委屈的哭了出来。

慕念之微微的叹了口气,掏出帕子帮晨儿擦眼泪,“傻丫头,这儿不是慕家,是少帅府,说话还是要注意着点,人多嘴杂,我带你出来,就要护着你。”

晨儿还是收不住眼泪,想到刚才柳淡眉的样子,就恨不得替慕念之当着箫纂的面理论一翻,无奈,她人微言轻。

她说:“小姐是天底下最好的人,您还不如不嫁了,在慕家才活的逍遥自在。”

慕念之生怕晨儿再多说下去,听觉向来敏感的她,听到了渐去渐远的脚步声,感觉到,有人在偷听。

她伸手捂住了这丫头的嘴,加重了语气道:“我没什么委屈的,不该说的,不要说,快跟我回东屋,以后没有事,我们少出来,免得惹人讨厌。”

第4章 终究是外人

“小姐,我们可以去找老夫人做主,让她把那狐媚子给赶出少帅府,少帅府怎么能容忍一个戏子进门,老夫人最喜欢您了,您去说说,她肯定会马上把那女人给赶走。”晨儿给慕念之端了杯晾凉的开水。

最喜饮茶的慕念之看着杯中没有茶叶,也没说什么,垂明如玉的手,拿起茶杯递到唇边。

箫纂的母亲沈文君一直都很喜欢慕念之,夸慕家的小女儿,知书达理,温婉端庄,指定了,要让她当箫家的儿媳。

慕念之现在肯定的是,沈文君肯定是知道这件事,毕竟箫纂可是八抬大轿把柳淡眉给弄到了府里,那么大的动静,怎么可能不传到她的耳朵里。

沈文君那边还是毫无动静,只能说明,她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
她摇了摇头道:“这事儿不能说,说了也许也不能解决问题,再传到少帅的嘴里,说我乱嚼舌根,到时候更麻烦。”

话音还没落,沈文君身边的丫鬟就来了西房,说是老夫人要和她一起喝下午茶,特意差厨房做了几样江南的糕点。

慕念之换了身水蓝色的腰摆处绣着几朵淡雅的百合花旗袍,这件衣裳她曾经穿过,是第一次见沈文君的时候,沈文君直说,慕家的女儿,生的可真好看。

“听说洞房夜那天,我儿没有留下来。”沈文君直切正题。

“没有。”慕念之如实回答,她知道自己不能说的太多,说多错多。

“为什么没有留下来?你们已经结婚了,既然已为人妇,就不能端着你千金小姐的架子,该学着要怎么伺候男人。”沈文君眸光犀利,语气刻薄。

以前沈文君每次见她,都是和和气气,看着很容易接近,从不端着架子。

突然的转变,慕念之心头一惊。

慕念之虽然心中疑惑无数,她还是态度极好的回道:“以后我会学着怎么讨少帅欢心,争取早日为箫家,开枝散叶,做好妻子的本分。”

沈文君听到开枝散叶几个字,这才染上了笑意,而后又说:“听说府里,新来了个姑娘,就住在西屋。”

慕念之装糊涂道:“的确是听说,但也不知是真假。”

她心里等着沈文君的态度,虽然现在慕念之心里差不多已经有了答案。

“你要始终记住,你是正房,至于那些女人,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,男人嘛,三妻四妾总归正常,听说是个唱戏的,赶明我叫她过来,听听她唱的曲儿。”

果然,沈文君的回答,没让慕念之失望,听这语气,反倒是很乐意。

慕念之也终于看的清楚,到了少帅府,也只能靠自己。

老太太无论什么时候,也是向着儿子,媳妇始终只是外人,晨儿那丫头还在房里,义愤填膺,指着沈文君替她出头。

慕念之道:“所以,娘您是同意少帅娶那女人为妻?”

第5章 西屋的下马威

沈文君没有回答,算是默认。

慕念之也没继续追问下去。

入夜,更深露重,西屋的大门,一直大敞四开着,院里的红灯笼,还在高高的挂着,灯里的烛火还没灭,发出摇曳的红光。

“小姐,都几更天了,您快睡吧,少帅他……”晨儿欲言又止。

“在西屋是吧。”慕念之替晨儿补完没说完的话。

晨儿默不作声。

慕念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什么。

她隐约闻到股子焦味,她问晨儿,“你在烧什么?”

晨儿摇了摇头,浓烟呛鼻,安静的院子声音嘈杂,慕念之听到有人在喊,“东屋起火了。”

她慌忙起身,从正堂跑到后院,后院的一处柴火堆起火,府中的下人们,都跑到了东院,提着水桶灭火。

火终于扑灭,箫纂也姗姗来迟。

他将慕念之带回了房间,迎头质问,“谁给你的胆子,慕念之,我还真是小瞧你了,让你不要出东屋,你在东屋放火,就为了引我过来?”

这火,确实烧的蹊跷,慕念之依旧是不温不火的样子,“这事和我无关,无意打扰少帅的温柔乡,下次这边要是再着火,我就算是烧死在东屋,少帅也不用过来。”

原本在书房的箫纂,没有跟慕念之解释,两人对视书秒,最后还是箫纂先移开了目光。

在箫纂眼里,慕念之看着温吞木讷,但韧性十足,这女人说话噎人的本事,也不小。

“好,你的死活,以后与我无关。”

慕念之深深的看了箫纂一眼,“少帅军务繁忙,念之不会打扰,时候不早了,您可以离开了。”

昨晚还拿着白色的帕子,主动的在床上等着被欢宠,才隔了一个晚上,就这副面孔。

箫纂刚刚压制下的火气,又被撩了起来。

“你是在赶我走?”

精疲力竭的慕念之揉了下眉心,在箫纂眼里,看的她似乎是在嫌他吵?

她没回答,只是打了个哈切,一副冷淡相的看着箫纂。

箫纂离开,慕念之终是缓了口气,夜里她一个人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,毫无睡意,每次要入睡时,就能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。

慕念之有太多的疑惑没有解开,府中危机四伏。

她不知道箫纂为什么会这么的恨她。

今晚她本是故意激怒箫纂,以为箫纂会留下来,人常说,越是忤逆男人,男人就贴的越近。

可箫纂最后还是走了。

隔天,慕念之在少帅府里的名声更大,府里上下都知道了,她为了让少帅过来,故意纵火。

她被沈文君叫去问话,沈文君不由分说,劈头盖脸的数落了她一顿。

慕念之听的倒是认真,也不反驳沈文君的话,态度极好。

从沈文君住的兰亭苑出来,迎面走来了柳淡眉,她身后还跟了两个府里新配的丫鬟。

慕念之仿若没看到,径直往前走,柳淡眉叫住了她道:“姐姐,您还好吧,听说东屋失火了,我担心的要死,想要过来看看,可少帅不让,怕这烟火味呛到我。”

第6章 谁都要欺负我

慕念之瞥了柳淡眉一眼,和自己暗淡苍白的脸色比,人家倒是笑颜如花,那脸蛋粉嫩的出水。

“这么说是什么意思?是让我知道,我的夫君是对你多宠爱有加吗?”

柳淡眉眼眸微抬,薄唇的一抹淡红,却异常明艳,她看了下四周,确定无人。

“慕念之,我无心和你作对,只要你安分守己。”

柳淡眉的语气,难得阴狠戾气十足。

慕念之就好像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,她说:“任何有点脸皮的人,都不会说出这样大言不惭的话,你要搞清楚,谁才是箫纂明媒正娶,娶回家的妻子。”

柳淡眉轻嗤了一声,“我只知道,有人在洞房那天就被弃之敝履。”

慕念之真想掏出柳淡眉的心,看看她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的。

“昨晚放火的是不是你。”慕念之懒得再和柳淡眉多说一句废话。

柳淡眉用她最擅长的无辜眼神看着慕念之,“不是姐姐你,为了让少帅过来,放了一把火?”

正面交锋慕念之败下阵来,她还以为柳淡眉会得意忘形的全盘托出。

回到东屋,晨儿就黑着脸,告状似的对慕念之说:“小姐,我们这日子还过不过了?”

慕念之疑惑。

晨儿说:“我们东屋的饭菜,您看看都是什么,这少帅府里的人也太过分了,这真当给我们打入冷宫了吗。”

说着她掀开了红木桌上的菜罩子,两碗白饭,看着半生不熟,菜只有一碟清水煮白菜,一点荤腥也没有。

慕念之拿起筷子,挑了几粒米进嘴里,像是吃进了沙子。

“是不是厨房搞错了?”慕念之这点倒是不太相信。

从这少帅府的陈设和墙壁上的古玩字画,也知道箫纂不是个吝啬之人。

箫纂虽然讨厌她,但也总归不会过分到,连饭都不给人吃饱。

晨儿笃定道:“肯定是没拿错,我拿饭的时候,回来还特意问了一嘴,那厨子还很不耐烦的说没错,看我们东屋不受待见,连个厨子都欺负我们。”

晨儿要把这饭菜给倒了,慕念之拦着,就让这饭菜摆在桌上,差人叫箫纂过来。

箫纂来的时候,饭菜还在桌上,慕念之就坐在这饭桌旁,一手搭在桌上,腰背挺的溜直,看着就像是等着在兴师问罪。

“你的丫鬟和主人一样讨厌,在书房外一直叫我出来,也不知是谁给的胆子。”

“少帅这不是明知故问,明知道我是让她去请您过来,”慕念之表面镇静,心里有点后悔了,不应该叫晨儿去,这丫头不懂什么规矩,怕她惹恼了箫纂。

“这次找我,怎么不放火了?”

慕念之指了指桌上的残羹冷炙,“没有力气去放火,找您来,就是想问问,府里是不是没有钱了,开始吃水煮白菜了。”

箫纂看着桌上的饭菜,冷漠道,“你不是说过,你的死活和我无关,现在就因为这点小事儿,找我过来?”

第7章 你倒是委屈了

箫纂在慕念之眼里,油盐不进,人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,很少见他开怀的笑过。

不是不会笑,是对她笑不出来,她说:“我本是不想找少帅过来,就怕是外面传出去不好,影响了少帅的名声,说是府里的夫人,都吃不饱饭。”

晨儿义愤填膺,她插嘴说:“少帅,您怕是把好东西都给了西屋。”

箫纂的脸色骤然变得阴沉,他看向晨儿,声音冷的像是藏了冰,“什么时候轮到个丫鬟插嘴了?”

晨儿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口无遮拦,低垂着头,唇线紧抿,不敢再出声。

慕念之替晨儿解围说,“她年龄小,被我娇惯坏了。”

箫纂也不是个会和丫鬟计较的人,他差人把饭菜都撤走,“以后这点小事不要来烦我,这里不是你慕府,有什么吃什么。”

慕念之本就不是嘴刁的人,因为她母亲是三姨娘,出身低微,他们吃食肯定不比主母原配的,萝卜白菜,她从小吃了不少,她把箫纂找来,只不过是借着这个理由。

晨儿说的也没错,慕念之虽然大门不出,可之前来送菜的下人还有意的说了声,“西屋吃的讲究,东屋吃的是猪食。”

箫纂从那天以后,再没踏入东屋半步,每天慕念之都照着规矩,等到府里灯灭,才会去休息。

今天就是慕念之的生辰,府里没有一点的动静。

她差晨儿去外面北燕楼,买些糖糕回来。

等了几个时辰,还是没见人回来,倒是等来了箫纂,进门他脱掉了军帽,卸下腰带。

慕念之将帕子浸湿,递给箫纂。

箫纂微微一愣,倒是没想到千金小姐,伺候人还很周到,还懂得递来帕子擦汗。

“今天你娘来过。”箫纂没接,慕念之抬着的手僵在半空。

慕念之没有问什么,只是淡淡的“哦”了一声。

箫纂拧眉,哼笑道:“你难道不问问,来是为了什么?”

慕念之摇了摇头,“不问,反正在少帅眼里,我也是麻木不仁,毫无感情,不问不是应该。”

慕念之话中带刺,箫纂反斥,“你倒是委屈了,当年你把淡眉害的家破人亡的时候,你是不是也很委屈。”

也不知是人听了这些话不舒服,还是地上的热气,烘的脚酸,慕念之坐在了箫纂的右手边,“原来,我还有这么大的本事,可以害得一个人家破人亡,为什么,她说什么,你就全然相信,我说的话,就是谎话。”

箫纂阴侧侧的一笑,“当时难道不是你去检举高发,柳淡眉的父亲?这些不光是淡眉,就连她还活下来的姨娘,也说是你。”

慕念之问,“干嘛不找柳淡眉和我当面对质,还是说少帅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,我没有害人之心。”

说话的功夫,门被东屋的下人推开,突然闯进来,吓了慕念之一跳。

箫纂浓眉紧蹙,不耐烦道:“谁讨命吗,这么慌慌张张的,没规矩。”

下人急的嗓子都冒了烟,“不好了少夫人,晨儿姑娘她……”

第8章 蒸了人肉

慕念之来的时候,晨儿已经入了蒸锅半个时辰,这口大蒸锅,是府里专门定制的,体积很大,足够放下一个人。

不少人已经来前院看热闹,慕念之知道晨儿被放了蒸锅,发疯似的扒开人群,她跑到蒸笼边,空气里弥漫着熟肉的味道,还带着股臭味,让人泛着恶心。

蒸笼下火烧的正旺,升腾着热气,慕念之不顾一切的爬上了梯子,热气灼伤了她的手臂,她掀开了盖子。

里面的场面,让她此生难忘。

晨儿人已经肿胀到不成样子,眼睛紧闭,七窍流血,而蒸笼边,还摆着她还没来得及送回来的糖糕,旁边还放着只布做的布偶,应该是她买来给她当生日礼物的。

慕念之咬着牙,用自己所有的力气,要将晨儿拖拽出来,她瘦弱的手臂,根本拽不起晨儿。

围观的人倒是不少,可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忙。

突然一双强有力的手臂,拽住了她登在梯子上的小腿,慕念之重心失衡,她跌在了箫纂里怀里。

“我帮你把人弄出来。”

箫纂拍了拍她的背,这样温柔的举动,是箫纂第一次做。

慕念之伤心欲绝,她瘫坐在地上,泪水夺眶而出,哭成了泪人,她自责悔恨,不应该让晨儿出来。

她过度伤心加体力透支昏厥过去,再醒来的时候,已经被人送回了房。

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,烛光下,箫纂的五官变得柔和,他见她醒来,硬邦邦的开口,“醒了啊。”

慕念之嗓子肿痛干涩的已经说不出话来,“晨儿呢?她现在怎么样了。”

“死了。”箫纂毫无感情的回答。

慕念之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,她捂着嘴巴,想要自己的哭声小些,嘴巴扩的老大,浑身哆嗦道:“为什么会这样,她还是个小女孩,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她。”

箫纂手僵在半空,终归是没有搭在慕念之的肩上,他的语调却也比以往温和的多,“这件事我会弄清楚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。”

慕念之完全处于崩溃的状态,她早就有想要晨儿回慕府的打算,怕晨儿这乱说话的嘴巴,惹出什么是非来。

可还没等她说,晨儿就造次横祸,万念俱灰的慕念之,怒吼的质问箫纂,“你别以为你一句不知道,就可以置身事外,人是在你少帅府出的事,我要讨个说法。”

一个丫鬟死了,慕念之这么伤心,这倒是让箫纂有点刮目相看,她还以为这慕念之,自私自利,没想到还有这般的性情,有血有肉。

箫纂离开了东屋,去调查这件事。

问了圈人,当知道这事儿是柳淡眉做的,他先是不信,去了西屋找她。

进来的时候,柳淡眉身穿着唱青衣的戏服,在咿咿呀呀的练嗓,从后面看柳腰花态。

“听说,你把东屋的丫鬟给蒸了?”箫纂入门而坐,清冷的目光看向柳淡眉。

第9章 她是我妻子

“是我让人做的。”柳淡眉脱下了戏服,当着箫纂的面,只穿了件藕粉色的缎子,里面肚兜都没有带,那两株挺立的红樱,若隐若现。

“你胆子倒是不小,在少帅府,随意草菅人命。”箫纂拍案而起,怒声质问。

面对暴怒的箫纂,柳淡眉突然低声抽泣,像是身上背负着数不清的委屈。

她说:“少帅您听我解释,晨儿那丫鬟,自来就喜欢找我麻烦,三番四次,也不知是她自己来的,还是听了谁的什么话,今天更是来我这儿撒野,我去找姐姐,说了这事儿,她护短,还给我责骂了一顿,我就跟姐姐赌气,说她再不管好她的下人,我就给人蒸了,姐姐就差人推来了蒸锅,逼的我骑虎难下。”

柳淡眉的话,箫纂听出了什么意思,她是把责任,都推到慕念之的身上。

要不是那时候他正巧在东屋,说不定就信了柳淡眉的话。

他脸色阴鹜,“好一个骑虎难下,是慕念之拿着刀,逼着你去杀人的?”

柳淡眉难以置信,箫纂从来没有这种表情看过她。

她以为死了丫鬟只是个小事,没想到箫纂却大发雷霆。

柳淡眉张了张嘴,还想为自己辩解,箫纂似乎不想听她多说一句,不耐的摆了下手,“你不用跟我解释,你总是说慕念之蛇蝎心肠,我看你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,那是活生生的人。”

这话,柳淡眉觉得从箫纂口中说出来有点可笑,谁不知道,如今的少帅府,是踩着尸首过来的,箫纂十四岁征战沙场,杀人如麻,现在为了个丫鬟,来和她计较。

“到底少帅是为了姐姐出头,还是为了那丫鬟?让您动了这么大的火气。”

箫纂愈发的看不透柳淡眉,三年前她救下他,他许诺会报答,三年后他见她可怜,收留她那入府,结果做出这样的事情。

“她是我妻子,她的事情,我自然会过问。”箫纂现在一想到慕念之那小小的身子,爬到那么高,胳膊被烫伤了,还在执着的要把那丫鬟给脱出来。

这种伤心是装不出来的。

柳淡眉再也端不住脸上的宁静,她梨花带雨抽泣,仿佛是被人随手的丢弃。

慕念之这时没有打招呼来了西屋,在正堂没有找到人,直接去了后院,柳淡眉的闺房。

说来也不巧,她来的时候,正赶上柳淡眉说自己头晕,脚跟不稳的栽倒在了箫纂的怀里。

柳淡眉身上的那身衣裳,里面的春光一览无余。

箫纂下意识的想要推开柳淡眉,慕念之瓮声道:“原来少帅也在这儿,我说的怎么走的这么急,原来是来这儿,安慰心上人。”

箫纂也不替自己辩解,任凭着慕念之去说。

柳淡眉迎着慕念之犀利咄咄逼人的眼神,她问:“姐姐,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吗?来之前也不让下人支应一声。”

箫纂夹在两个女人中间,自慕念之进来以后,他的目光就未曾离开,看她的眼睛都已经哭肿,像是两颗春后的桃子。

他问道:“你来是找解释的?还是来找麻烦的?”

第10章 让我休了你

慕念之所有的信念,仿佛顷刻崩塌,她伤心欲绝时,他拂袖离开,反而跑过来安慰杀人凶手。

箫纂护着柳淡眉的样子,让慕念之的心碎了成碎片,再拼凑不起来。

血气上涌,她冲到柳淡眉身边,扬手一巴掌,直接落下,她目眦欲裂,“这巴掌是替晨儿打的,柳淡眉,我不会放过你,我要你为了晨儿偿命。”

换做是旁的事情,慕念之肯定会忍下来,如今晨儿的事情,成了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
她从来没有如此的恨过一个人,想起之前对柳淡眉的好,她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。

别看慕念之瘦弱,这巴掌可打的不轻,柳淡眉捂着自己灼痛的脸颊,红着眼眶,肩膀颤抖,仍旧在颠倒黑白道:“明明是姐姐打赌输了,给自己丫鬟逼到了蒸笼,怎么现在倒是怪起我来,如果姐姐非要怪我,那我给你赔个不是。”

柳淡眉越是这样,慕念之越是发狂,她还要冲上去,她恨不得自己现在手里有把刀,可以直接杀了她。

箫纂瞧着慕念之的状态不对,终于开口发话道:“这件事就这么算了,没有下次可以发生。”

慕念之哪里肯就这么算了,她还要冲上去和柳淡眉撕打,箫纂一手紧紧的揽住她的腰,将她的人禁锢在自己怀里动弹不得。

慕念之几乎是被箫纂强拉硬拽带回了东屋。

慕念之泄愤似的在箫纂的肩上,狠狠的咬了一口,箫纂吃痛却不坑一声。

终于慕念之败下阵来,面对这男人,在她面前,就好像是铜墙铁壁一般,她撕扯不动。

“箫纂,我此生最后悔,是嫁入你箫家。”慕念之已经耗尽了力气,人颓然的坐在地上,头发散着,狼狈的像是被囚禁冷宫的妃子。

“你不是最想嫁给我,才几天你就反悔了?当初我说过,你不应该进少帅府。”箫纂眼神略带着深意。

慕念之听着像是取笑,当年是她太傻,对一个完全不了解的男人,爱的死心塌地,那时她只有十五岁,在慕府的后花园里,第一次遇到了箫纂,他爬上槐树,为她把挂在树上的风筝取下。

一眼就定了终生。

“少帅不是说过,如果我反悔了,随时会下休书,现在我要你和我断了关系。”慕念之声线游离,眼神却很坚定。

既然他那么爱,柳淡眉,不如就成全了这对没有人性的狗男女。

她本想安分守己的在这少帅府度过余生,以为自己识大体,隐忍,箫纂会回头。

现在她不稀罕,要和箫纂划清界限,要让柳淡眉,为晨儿赔命。

箫纂望向慕念之仇恨交加的眼神,他拽住她的手腕,直将她推向墙角,他毫不怜香惜玉,坚硬的墙壁,撞的慕念之骨头都像要裂开。

箫纂步步紧逼,将他困住,瞳黑的眸底,翻滚着欲望,他嗓音暗哑低沉的开口,“没有尽夫妻之实,你就想让我休了你?”

箫纂颉住慕念之的下巴,苍白毫无血色的唇紧紧的抿着,他吻了上去,吻的深入霸道,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留给慕念之。

慕念之挣扎着,他又伸手,将她的双臂反剪。

唇舌交缠,呼吸混浊粗重,慕念之的衣服被箫纂三两下的脱光,他将她像是毫无知觉的木偶一样,腾空抱起,扔到了他们的婚床上。

“还有什么遗言想说?”箫纂戏谑的眼神看着她,手开始去解她身上最后一件肚兜的扣子,这盘扣弄的繁琐,没几下她就没了耐心,将肚兜整个扯下,布料撕裂。

这肚兜是她娘一针一线,亲手缝的,上面绣着的鸳鸯,栩栩如生。

慕念之咬牙切齿,“箫纂你个畜生。”

比起人尽可夫的女子,箫纂倒是更喜欢性情刚烈的,这样的慕念之,在箫纂眼里,比以往更是有趣鲜活。

他手指长驱直入,去探索那处他没有领略过的神秘地带,被温润紧致包裹住。

陌生异样的感觉,让慕念之忍不住闷哼了一声,身子紧绷。

“这么敏感?这样的身子,不调教还真是可惜了。”箫纂说着探进第二根手指,在里面翻腾着。

第11章 圆房

慕念之觉得自己浑身莫名的燥热,人不受控制扭动着身子。

慕念之曾经期待着将自己完整的交付给箫纂,现在箫纂终于肯要她。

慕念之却再也没了昔日的心境,甚至觉得做呕,这样的负心人,是在玷污自己。

“放开我,你让人恶心。”慕念之再无所顾忌,说出自己心中所想,她犹豫又矛盾,虽然很反感,但是身体的异样,压抑住的欲望,却在作祟。

箫纂突然发狠,粗糙布满老茧的手,一掌握住挺立的浑/圆,用力的掐住,痛的慕念之抬起身子。

身下的欲望早就再叫嚣着,他单手解开了自己的皮带扣,铜扣的碰撞声格外的清脆。

滚烫火热的身子压住了慕念之,长驱直入早就已经湿润的芳泽。慕念之再也忍不住,身体像是被人挖了块肉的疼痛。

她的眼里闪动着泪光,箫纂似是在等她的求饶。

初尝人事的慕念之,哪里经受得住这番折腾,下腹的胀痛和酸楚,让她承受不住,直到一股暖流倾泻,让她体力不支的晕厥过去。

一直小心翼翼,放在枕头底下的白帕,她已经没有心情再掏出来,床单上,早就已经狼藉一片,可没见到一点的红。

慕念之人晕厥过去,身子像是朵残败枯萎的花,脸上却还泛着红。

箫纂刻意的没再看慕念之,穿好了衣裳,又唤来了新给慕念之找来的丫鬟,让她伺候主子更衣,梳洗。

第12章 哀莫大于心死

早就听说,慕念之没进府之前,和个白面书生好过一段时日,慕念之还口口声声的说要嫁进这少帅府。

箫纂不知道,慕念之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,她说的话,几句真几句假,装作未经人事,同房却没有见红。

慕念之看着凌乱上面都是白色涸渍的床单没有任何的血点,都说圆房的时候,女人的第一次是会出血的,入洞房之前,手里还被嬷嬷特意的拿了方白帕。

换做过去,慕念之肯定心似刀绞,太在意箫纂的看法,生怕箫纂以为她的身子不干净。

现在的慕念之,已经哀莫大于心死,她根本就已经不在乎了这些,随箫纂怎么想。

她没有让丫鬟帮忙,拖着残败的身子去柜子里拿衣裳,外面的天光刚亮,天空还泛着黑,她走到院子里,愤怒仍旧没有消减,她压抑着痛苦,受尽万般委屈,也要打碎了牙,往肚子里咽。

这个生辰,她永生难忘,她和箫家所有人的人都想划清界限,她发誓,一定要柳淡眉偿命,

隔天正午的时候,箫纂差人送来了五红汤,并且故意的让下人提醒了声,“夫人昨晚失血过多,需要补补身子。”

慕念之听明白了箫纂的讽刺。

她看都没看,就命新来的丫鬟春杏去倒掉。

外面日头正毒,春杏回来直嗓着热,她说:“西屋还有冰镇的西瓜吃,我看到有人送过去,肯定是少帅差人送的。”

瞧着春杏一脸艳羡的样子,慕念之眉目清淡道:“如果觉得跟着我委屈了你,你自是跟我说,我也不会强留你。”

春杏愣了愣,既然慕念之已经把话给挑破了,她就自然也不忌讳,直截了当道:“谁都知道这少帅府的夫人不得宠,我们当下人的,也想跟个有前途的主子,不想被差遣到这冷宫来。”

现在就连少帅府的下人,都能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扬,慕念之哂笑出声,“既然不想待在这里,可以收拾东西走了。”

春杏撇了撇嘴,“我怎么走?要么,你跟少帅说,我想去西屋,那儿的人多,这里死气沉沉的,待不住人。”

慕念之看箫纂不知什么时候,就站在门口,单手掀开了帘子,走路没有一点声音。

慕念之故意的问春杏说:“你想去西屋。人家收不收你?”

春杏满心自信道:“当然,昨天西屋的主子还说,让我好好的表现盯着你点,日后就招我进来。”

慕念之扶额,也不知道箫纂是哪里找来这么个蠢丫头,这也倒好,箫纂听到了不该听到的。

不过慕念之也没抱有什么希望,箫纂护犊子的厉害,柳淡眉娇滴滴的说声我没有,他就信。

“府里的丫鬟,现在怎么都这么爱嚼舌根?”箫纂的声音不温不火。

春杏回头一看,脸吓的顿时惨白,结巴道:“少少帅……我是……”

箫纂抬手唤身后的随从也一并进来,“把她舌头割了,免得胡言乱语。”

才说了这么几句话,就要被割舌头,慕念之还真领教了,为什么外人说箫纂杀戮无情,看来,他对她倒是格外开恩了。

第13章 多嘴的丫头

“慢着,她才十几岁,本来就是口无遮拦的年龄,说错了几句话而已,用不着割掉舌头。”慕念之挡在了春杏的身前。

这丫头吓的,浑身哆嗦,一直磕头求饶。

见慕念之替她说情,她方才抬起头,瞪大了眼睛。

箫纂不为所动,决绝道:“我最讨厌在背后乱讲是非,颠三倒四的人,不割了她的舌头,她永远都不会有记性。”

慕念之的口气嘲讽。“少帅是怕听别人讲心上人的坏话,这才这么较真,她是我的人,我自然会管教,不麻烦少帅费心。”

她也不知道,柳淡眉是到底给箫纂下了多少的迷幻药,箫纂怎么就能这么信她。

在慕念之眼里,柳淡眉早已经是撒谎成性,蛇蝎心肠的,贱人。

屋里还有下人,柳淡眉一分面子都不给,箫纂脸上挂不住,也胜负欲作祟,故意道:“是又怎么样?今天这丫鬟的舌头,我要定了。”

说着,箫纂从腰间掏出一柄军刀,刀锋闪着冰冷的白光,他要亲自动手。

慕念之清楚,现在根本就不是一个丫鬟的事情,是两人杠上了,春杏就是个牺牲品。

跪在地上的春杏惊慌失措,她站起来跑到了慕念之的身后,哽咽道:“少帅我错了,我不该乱讲话,放春杏一条生路。”

慕念之安抚她道:“行了,我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你被割了舌头,再不济你也跟了我一天,你还是我东屋的人。”

随后她又对箫纂道:“你这样草菅人命,亏了我当初还以为你是什么盖世英雄,原来你就是杀戮无情的大军阀,如果你今天想动她,不如先割了我的舌头。”

慕念之目光不畏,迎着箫纂阴沉森寒的目光。

箫纂一步步靠近慕念之,军靴踩在地上的声音,仿佛是在吹响,死亡的号角。

箫纂抬起慕念之的下巴,薄唇靠近她的耳边,喷洒出的热气绕在脖颈,他阴测测的开口说:“慕念之,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。”

箫纂疏于防范,慕念之一把将他方才别在腰间的刀夺了出来。

“我人就在这儿,少帅可以随时动手。”她将刀子递给箫纂,她今天就想看看,箫纂为了个女人,可以丧心病狂到什么程度。

她朝思暮想,一心想嫁的男人。

就因为丫鬟的几句随口话,就这么大动干戈。

她的喜怒哀乐则从来没有人在乎。

箫纂没有接慕念之递来的刀子,他唇角微扬,“早在你进府之前,就听过慕家的小姐性子刚烈,今儿倒是让我瞧见了,你真以为我不会动你?”

充满火药味的气氛,慕念之冷漠应道:“要我命之前,还请少帅下了休书,我不想死了,还以你夫人的身份安葬。下辈子都会晦气。”

箫纂被慕念之激恼的额上青筋暴起,他接过了慕念之手一直端着的刀子。

“这都是你自找的。”

第14章 女人心海底针

慕念之后悔,后悔没有把柳淡眉也一并带到地下,让这对狗男女,活在这世上,逍遥自在。

突然一声惨叫,箫纂刀子直挺挺的扎进了慕念之身后的墙壁,发出惨叫的是春杏,她还真以为,少帅要把夫人给杀了。

“你就这么讨厌我?死之前还要和我脱离关系?”箫纂看着刀子落下,还一副冷淡面孔的慕念之,她好像就不知道什么是怕。

慕念之看着箫纂的无奈,心里哼笑。

箫纂上战场驰骋杀敌在行,对女人他却一窍不通,他只听过,女人心海底针。

洞房时,这女人最开始笨拙的去想要取悦他,现在不过是死了个丫鬟,就来了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。

这让箫纂很不适应。

慕念之用沉默回答。

她不是讨厌他,是他有了不问是非对错都要护这的人,她又怎么能喜欢起来。

她的男人,在全心全意的去维护他的女人。

箫纂终究没有追究春杏的事,也是赶得巧,府里堂前的下人告诉箫纂有客人来。

箫纂看了慕念之几眼这才离开。

离开时,慕念之看到箫纂回了两次头。

箫纂走后,春杏给慕念之磕了三个头,“夫人,以后春杏就死心塌地的跟着您。”

慕念之头痛的揉着自己的额头,卧在塌上,拂了拂手道:“东屋本来就是门可罗雀,你跟我也是委屈你了,我这儿也不需要丫鬟,你随意去哪。”

春杏想到对慕念之说过的那些话,双颊胀红,给慕念之赔不是道:“夫人就当春杏得了失心疯,胡乱说的,您救了我的命,我自然会报答您。”

慕念之抬眸,有气无力道:“既然你那么想帮我,我给你一个机会。”

慕念之不是很愿意才十几岁的小丫头卷进这场风波里,可这也应该算数她的命数。

她糊涂的人生,也该分的清清楚楚了。

箫纂并没有见客,他那么痛快的离开,也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,慕念之咄咄逼人,恨不得拽着他的手,让他落刀子。

箫纂发现自己愈发的不受控制,那小女子,别看柔柔弱弱,像是个闷葫芦,上来狠劲儿的时候,就像是换了个人。

牵肠挂肚,总是琢磨个女人,箫纂是觉得自己最近的日子过的太太平了。

尤其那事儿以后,他就好像是被下了蛊,看着那儿粉雕玉琢的小脸配上寡疏离的表情,就想给弄到自己怀里,好好的欺负一番。

沈文君找箫纂一起用晚膳,箫纂算着时辰,这会儿该去了。

刚出书房就被个小丫鬟找到,是柳淡眉的贴身丫鬟萍儿,她跑的上气不接下气,见到箫纂,手捂住自己起伏粗气的胸口,“少帅,不好了,二夫人她肚子痛的厉害,连床都下不来。”

听到萍儿二夫人的称呼,箫纂有些反感,他可没说过,要纳妾。

箫纂没有去沈文君那儿,和萍儿去了柳淡眉那儿。

在院里,遇到了给柳淡眉诊脉的大夫。

大夫双手抱拳,声音慷慨明亮,“恭喜少帅,夫人有喜了。”

第15章 二夫人是喜脉

“到底是谁肚子疼?”箫纂疑惑出声。

大夫回答,“是二夫人。”

箫纂眉头浅皱,“你确定?”

大夫捋了捋半长的胡子,“二夫人的确是喜脉,恭喜少帅府添丁。”

箫纂依旧不信,如果说是喜脉,怎么也应该是慕念之的,可他又和慕念之同房没多久,哪里来的孩子。

他去了西屋,人到的时候,柳淡眉正躺在床上,手捂着肚子,一动不动。

大概是听到了脚步声,柳淡眉手捂着肚子,一直手臂撑着身子想要从床上起来。

“你躺着就好。”箫纂垂着眼皮,看躺在床上的柳淡眉,心思复杂。

“为什么会怀上我的孩子,我没有碰过你,还是说孩子是别人的。”

柳淡眉下意识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,她声音低微,却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柔,“少帅,你忘了吗,那晚你喝了不少的酒,一直在叫着我的名字。”

箫纂现在根本就什么都不记得了,他审视的目光看着柳淡眉,复问一句,“所以我们就睡在了一起?”

柳淡眉点头说是。

旁人不知,箫纂自己却很清楚,和柳淡眉的关系,他一直都当做是救命恩人,他欠了她一条命。

见她可怜,收留进府。

他那晚的确是喝醉了,后来发生的什么事情,也只能听她去讲,那天早上起来的时候,的确是柳淡眉躺在她身边。

“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?”非但没从箫纂的脸上看到一点喜悦,反倒是阴郁。

“淡眉本是不想说,毕竟少帅才新婚不久,不想给少帅添乱,谁知多出来个孩子,少帅您放心,淡眉不会给您添麻烦,这孩子我自己来抚养。”

柳淡眉说的倒是轻松,表现的深明大义。

她掐准了,箫纂会对她负责的,说的这些话,有些赶鸭子上架的意思。

房间里安静的只剩下呼吸声,隔了几秒,箫纂硬邦邦的开口道:“这些事你就不用担心了,我会安排好。”

柳淡眉很小心翼翼的试探说:“那姐姐会不会不开心。”

这时候柳淡眉还提起慕念之,在箫纂眼里就过于刻意,他说:“如果她介意又能怎么样?这孩子你就不要了?”

柳淡眉倒是没想到箫纂会这么说,她静默几秒后,缓缓开口,“那就是这孩子,和我没福分。”

明明柳淡眉说,是慕念之害得她家破人亡,还冒名顶替,说是她救了她的命。

按照道理,应该恨得咬牙切齿才对,这态度也太过蹊跷,箫纂哂笑道:“你倒是大度。”

柳淡眉瞧着箫纂看她的眼神,不再像以往那样温和,犀利的逼迫人不可直视。

她回答说:“淡眉对姐姐自是有怨念,可淡眉在乎的是少帅,不想要少帅为难。”

以往箫纂会觉得,柳淡眉善解人意,现在不知怎么,这话听着没错,可他听起来就变了味道。

柳淡眉怀上了箫纂的孩子,不日就在府里传开,也落在了慕念之的耳朵里。

府里有这等喜事儿,作为正房,慕念之觉得自己该带着些糕点去看看,她的好“妹妹”。

第16章 夫人成了笑话

慕念之的东屋已经没了丫鬟,春杏也去了柳淡眉那边。

这少帅夫人,成了全府的笑话,还有人说,她是石女,没有伺候男人的物件,这才惹得箫纂看她厌烦。

她一个人,身后连个丫鬟都没有,提着一包糖糕去了西屋。

柳淡眉预料到了慕念之坐不住,肯定会过来。

别人不知道,柳淡眉却清楚的很,慕念之对箫纂的执念有多深,还没出嫁前,她每次和她提到箫纂,就满眼放着光亮。

自己最爱的男人,对自己弃之敝履,不闻不问,还让别人的女人,替他怀上了孩子,换做是哪个女人可以受得了。

慕念之来的时候,柳淡眉人还躺在床上,没有起来的意思。

“姐姐,妹妹现在身子重,不方便起来。”

慕念之表情淡定,微微笑道,“你现在身子金贵,不起来就不起来,别回头动了胎气滑胎。”

柳淡眉看慕念之,丝毫都没有颓丧的样子,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,她看着她说:“这话姐姐未免说的太难听了,这孩子少帅府的长子,这要有什么闪失了,你猜少帅会不会怪姐姐。”

柳淡眉话落还是坐了起来,看她抬脚,丫鬟马上帮她穿鞋,伺候周全。

慕念之生生的盯着柳淡眉看,不知道她记不记得,她落魄的时候,都在街上讨饭。

她说:“我记得你在府里,还没名分,纵然是箫家的长子有什么?无名无分,身份卑贱。”

柳淡眉最在乎的就是慕念之说的身份,她觉得箫纂不娶她进门,无非是嫌她身份低微。

慕念之能当上少帅夫人,无非是她有财大气粗的慕家撑腰。

她对慕念之的恨意积怨已久,她拼了命想要去得到的东西,在慕念之这儿却是唾手可得。

她奚落道:“那又怎样?现在府中上下,谁不知你刚进府就被打进了冷宫,身边的丫鬟都嫌弃你东屋冷清,跑到我这边来,空壳的少帅夫人不如不做”

慕念之将拿来的糖糕,放到了桌上,柳淡眉瞄了眼糖糕,这糖糕好似放了好些的时日,原本白色面儿的糖糕,现在已经发黄,看上去硬邦邦的。

柳淡眉恍然,这糖糕应该是晨儿死的那天,她被责罚的时候,这糖糕还紧紧的护在手里。

想到那天满院漂着人肉的味道,她就惺惺作呕,觉得自己也不该去瞧。

“花无百日红,人无前日好!多行不义必自毙,柳淡眉你把我对你的情分都已经耗尽了,人应该为自己的错事付出代价。”

慕念之的提醒,惹得柳淡眉笑的欢快,“慕念之,你能把我怎样,只要你有夫君在的你一天,你就奈何不了我,你看到时少帅会站在谁的那边?”

慕念之冷眼看着她,“妹妹,往后的日子还长,话可不要说的太满,别添不回去。”

第17章 屁股大好生养

知道柳淡眉怀了孩子,府里上下最开心的莫过于沈文君,早就盼着箫纂早日为箫家开枝散叶,以为娶了慕念之,没多久就会有好消息。

当初她钦点慕念之当自己的儿媳,也是看慕念之屁股浑圆翘臀,好生养,箫家本身就人丁薄。

结果肚子不争气,进府到现在都没个动静。

柳淡眉找上了沈文君,在沈文君那儿一阵的梨花带雨,哭的我见犹怜,柳淡眉来少帅府,这眼泪倒也没少流,就好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。

她在沈文君那儿哭诉,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,她还把慕念之的话给沈文君叙述了一遍,还说她怀的是杂种。

柳淡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沈文君这下可急坏了,她生怕柳淡眉动了胎气,急的额上都冒了汗。

她叫来了箫纂,箫纂为了西北的战事粮草的问题焦头烂额,军库空虚,又不能随意的搜刮百姓,好些士兵饿的连走路都打颤,更别提是行军打仗。

沈文君这节骨眼叫他过来,他自是心烦气躁,来的时候见柳淡眉也在,哭的眼睛肿的像是两颗春桃。

“这是怎么了?”箫纂身姿挺拔的坐到了沈文君的右侧,眉眼疏冷。

柳淡眉心虚,她只是想在老太太面前哭哭,没想到哭来了箫纂。

柳淡眉拿帕子擦了擦眼泪,不出声。

沈文君看不过眼,她问箫纂,“现在淡眉怀上了你的孩子,你怎么也要给人家个名分,否则这孩子出生了,你想怎么办?”

“那就放到我房里去养,无论男女,我都会待他当我亲生的孩子一样。”

慕念之的声音从门口飘进,柳淡眉瞠目结舌,慕念之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的,怎么消息还这么灵通,知道她来了沈文君这儿。

慕念之进门先是给沈文君行礼问安。

沈文君有了别的心思,想着方才柳淡眉进来,连声招呼也不打,在下人面前哭哭啼啼的,成什么体统。

虽然说这柳家以前也不算是什么贫苦人家,但也是小家小户,再看慕念之,行为举止端庄,琴棋书画,女红刺绣,更是样样精通。

柳淡眉除了会唱戏,也没什么本事。

沈文君沉思附和道:“这倒是个好办法,淡眉你方才不是说,不想让孩子无名无分,既然念之那么大度,不防就这么办,箫家的嫡长子,你也别在说这孩子无名无分了。”

柳淡眉震惊的张了张嘴,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。

她本来知道沈文君格外的看重子嗣问题,想用肚子里的孩子,来让沈文君松口,让箫纂纳她为侧房。

万万没想到,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

慕念之这招够狠,惦记着她肚子里的孩子,孩子还没出生,就想让他们母子,骨肉分离。

柳淡眉脸色骤变,她勾住箫纂的手臂,求救道:“少帅,淡眉会管好自己的孩子,您怎么忍心,孩子还没出生,就让我们骨肉分离,少帅可要为淡眉做主啊。”

第18章 慕家的千金

“等孩子生下来再说。”箫纂不动声色的抽开柳淡眉缠在她胳膊上的手臂,他觉得浑身的不舒服,僵的难受。

他发现,慕念之一直在盯着他瞧,眼神透着幽怨。

争风吃醋?箫纂还有些意外,没读懂慕念之的眼神。

箫纂没把话说死,柳淡眉还是不甘心,她说:“孩子出生,怎么能和娘亲分离。”

慕念之走到柳淡眉身前,看她原本就白皙的脸蛋,如今一脸死灰,慕念之说:“有什么不行,我在慕府生下来,就是被家里的主母接走,教我读书写字,待我和亲生女儿一样,主母死的那天,我哭了几天几夜。”

沈文君附和,“念之说的没错……跟着念之也是为了这孩子好,念之谁不知道,是这北平城里数一数二的才女,又是慕家的千金,识大体,懂分寸,孩子跟着她,是孩子的福分,相反倒是你,你能教他什么?难道让我们箫家的长子,去唱戏?我们箫家丢不起这人。”

柳淡眉被沈文君话语嘲讽的脸色发青,她愤恨的眼神,看着立在一旁,眯眸看着她的慕念之。

她搞不懂,沈文君的态度,怎么会变化那么多。

前些日子,沈文君还在说着,慕念之不来走动,对她倒是和颜悦色的。

现在却和慕念之沆瀣一气。

柳淡眉强调说:“如果我们柳家,没有奸人举报,也是大户人家。”

沈文君看了眼柳淡眉,摆了摆手,“这事儿就这么定了,也不用再商量了,我乏了,你们都退下吧,念之留下。”

柳淡眉不敢再放肆,被箫纂带走。

人都走了以后,慕念之坐在这南花木的椅子上,侧身替沈文君倒了杯茶,“还谢谢母亲,站在念之这边。”

沈文君人后眉目愁苦,她问慕念之,“你说的话,还算不算数。”

念之应道:“当然算数,我会回去和我爹说,帮少帅解燃眉之急,我们是夫妻,替夫君分担忧愁,是我做妻子的本分。”

慕念之的回答,从沈文君的眼神里,读到了满意,不禁不被察觉的扯了扯嘴角。

箫家有权,慕家有财,强权联合,实属正常。

慕念之早就知道,她父亲想要拉拢箫纂,以为箫纂和她结婚了以后,会彼此走动的亲近。

慕中海急需军方的帮忙,需要做些暗门的声音,总要走后保护神。

箫纂这儿严重的缺乏粮草军饷,两人不过是各取所需。

慕念之和沈文君说了,她可以让她爹去解决西北粮草的问题。

沈文君以为慕念之这次是帮了大忙,这才把她收拢的服服帖帖,其实慕念之,不过就是借了个东风。

她也不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帮忙。

看着沈文君现在对自己的态度,慕念之也不会记在心里,她反正早就看清了这家人的嘴脸。

前阵子,沈文君用不到她的时候,不还是说,男人三妻四妾正常。

人啊,一旦有利用价值的时候,就会被人换做是另一副嘴脸对待。

第19章 晚上我留这儿

“你父亲要自掏腰包,填补军饷?”

慕念之放下了手中的书卷,答道:“是”

她以前很想要和箫纂说些什么,恨不得把自己心里掏心窝的话,全都说出来。

现在,她发觉,越是拼命的想要去接近,越是惹人厌烦,人生苦短,何必费力去取悦一个人。

“谁让你多管闲事。”入伏天,夜晚的温度还是温热的透不过气,连风都是热风,像是把人推到了火炉边,箫纂解开了几颗军装扣子。

“我还以为少帅会喜出望外,感激涕零的来谢谢我,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。”慕念之拿起桌上的茶壶,倒了杯清水给箫纂。

“这儿没茶,没下人送来,我也不好回慕家去取,少帅就多将就。”

箫纂喝了慕念之倒给她的一杯清水,觉得少帅府里的下人,是该好好的教训教训。

他上次还是听那死去的丫鬟念叨了句,说是东屋连杯茶都沏不成,他早就差人送来上好的毛尖,这茶叶去了哪儿?

箫纂让慕念之告诉慕中海,收回他要掏的钱,他不需要,虽说慕家,家大业大,这些钱肯定是掏得起的。

他也不想借着女人的关系,去换军饷。

时辰已经不早了,慕念之看了眼怀表,洋人的叫法,现在已经十一点钟,难怪自己总是打瞌睡。

她对箫纂下了逐客令,“少帅,时辰不早了,您是不是该回西屋了,那边怀着身子,正需人陪的时候。”

箫纂从进屋到现在,一直受着慕念之的冷脸子,他瞳黑的眸底幽深的看着慕念之。

“晚上我就留在这儿。”

慕念之心里有阴影,那晚箫纂的样子,恨不得把她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拆了,身体被贯穿的疼痛,现在都不敢回忆,都说男女之事,能让人欲仙欲死,那种滋味,慕念之形容不出来。

她说:“留下你睡北侧的房间,我身子不舒服,不能伺候少帅你休息。”

箫纂抬住慕念之的下巴,让她的下巴扬的很高,甚至腿也开始用力,踮起脚来。

“慕念之,我还真是看不透你,你到底还因为柳淡眉的事情怪罪我,还是因为那丫鬟?对我这般态度。”

慕念之还以为自己脑子出现了问题。

她忍不住轻轻的叹了口气,“少帅今儿是怎么了,还会去在乎别人的心思,还有少帅,不是您让我远远的,我是照着你的意思去做。”

箫纂以为慕念之是一棒子打不出一个字的闷葫芦,没想到如此的伶牙俐齿。

箫纂又困又乏,没有功夫和慕念之争论长短,他也不愿意和女人说那么多的废话。

箫纂还是没能睡北房,躺在了他们的婚床上,慕念之没有躺下,箫纂也不催,就让她在房间装作很忙的样子,来回的转悠。

慕念之熬到了箫纂睡着,这男人的睡相,和他的人一样,那么的安静,除了平稳的呼吸声,听不到打鼾的声音。

慕念之就这么在椅子上枯坐了一晚上,都没有上床。

第20章 留宿东屋

箫纂行军打仗多年,神经一直都很敏感,稍微有一点声响,他都会睡不着,而且睡眠质量很差,常常无法入睡。

昨夜一晚上深睡无梦,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,他看被子都铺到了自己的身上,呼吸间满是淡淡的栀子香,让人闻着舒缓,愈发的贪睡。

他怕被子都在这儿,身边的人受冷,下意识的把被子往身后拽,谁知一片冰凉。

箫纂的睡意顿减,他睁开眼看慕念之就趴在屋里的桌子上睡觉。

箫纂心生恼意,他起身下床,走到慕念之的身边。

本想叫醒她,手抬在半空,又落了下来。

慕念之头枕着手臂,她睡觉的时候的表情,要比清醒的时候惹人喜爱的多,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,颊边带着浅笑,微现梨涡。

清晨的阳光沐浴进来,照在她的脸上,本就肤色极白的她,更显得肤色晶莹,柔美如玉。

箫纂仿佛想起,当年初见慕念之时,就感慨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美貌佳人,那时候她应该还在豆蔻之年。

如果不是后来,她冒名顶替,是她救了他,让柳家家破人亡,他也不会如此的心生厌恶。

可慕念之进府这段时间,他渐渐的发现,慕念之根本就没有那么不堪,如果不是她还在尽心的伪装。

箫纂终究还是没有叫醒慕念之,轻手轻脚去柜子里拿了条毯子,盖在了她的身上。

慕念之从箫纂下床就已经醒了,她紧闭着眼睛装睡,还故意嘴角微俏,为的就是让箫纂多留心她几眼。

她不是为了取悦箫纂,她要借着箫纂,去做更多的事情,她相信,终有一天,会让柳淡眉血债血偿。

人尽可夫,她已经尝试过,对箫纂毫无效果。

欲擒故纵,倒是正中下怀。

箫纂离开前,本想叫丫鬟照料着点,这才发现,东屋除了慕念之再没有旁人,

之前他要割了舌头的丫头春杏,人也跑到了柳淡眉那儿,东屋冷清到凄惨。

东屋前院后院,加起来七八间房,就剩下慕念之一个人打理,平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,难怪看着总是郁郁寡欢,只有睡觉时,才有个笑模样,慕念之她胆子也是大,也不嫌空旷凄清。

箫纂离开东屋,叫管家福安去安排几个下人去东屋。

这下可在府里炸开了锅。

这少帅府,没有人把少夫人当人看,都削尖了脑袋,往柳淡眉那儿跑,柳淡眉怀孕了以后,更是各个的巴结献媚。

突然少夫人得宠,少帅留宿,让人彻底摸不到了头脑,

在西屋养胎的柳淡眉,气的光火,房里的物件,只要能砸的都砸了,泄愤。

春杏惊呼,“小姐,您别气坏了身子,动了胎气,到时候不是成全了那贱女人。”

柳淡眉的咬牙切齿,让春杏户准备纸笔,她要写信。

春杏忙跑去拿了钢笔和白纸,摆到了桌上,“小姐,您是要往哪里写信。”

柳淡眉不答,冷斥道:“我给谁写信,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做丫鬟的关心。”

第21章 只能看,不能碰

箫纂从打上次在沈文君那儿露了一面,就再也没有去过西屋,府里都不知道,这柳淡眉到底是的的

反倒是东屋走的勤快。

本以为母凭子贵的柳淡眉,心里攒着一股子怨气,吃不下也睡不着,心慌的难受。

箫纂一连几日夜里都来这儿留宿,慕念之每晚都睡在侧屋,不愿和箫纂同床共枕。

一天两天,箫纂倒也不恼,可三番四次这样,他心里就有了疙瘩。

他质问慕念之,“你就是这么当人家妻子的?只能看,不能碰?”

慕念之不动声色的放下手里未绣一半的女红,“我身子不方便伺候少帅。”

箫纂人靠在墙边,手抱着肩,安静的听着慕念之继续说下去。

可慕念之半天都没有开口。

箫纂只得发声再问,“”有什么不方便?我看你的气色,也不像是生病的。”

慕念之哭笑不得,无论男人在外面,再怎么驰骋一方顶天立地,赫赫战功,面对女人的问题上,还像是少了根筋,你要必须把话都说明白。

“我下面有血!”慕念之只得说的更直。

“受伤了?谁弄的?”箫纂似乎神情变得有些紧张。

慕念之无奈的苦叫了几声,她说:“我自己弄的,少帅女人家的事情,难道你也要问那么清楚吗。”

她原本白皙的皮肤闪现出窘迫的酡红。

慕念之含糊其辞的样子,更是让箫纂疑惑,终于慕念之还是耐着性子,忍不住尴尬,她很直接的说,“我来了月事,每个月都会那么几天。”

箫纂这下明白了慕念之说的话,他走到慕念之的身边,长指将她鬓下垂落的一缕发丝,掖在耳后。

“我以为说,你也怀了孩子。”

这话像是一根刺一样,狠狠的扎在了慕念之的心里,她声音沉重道:“是我肚子不争气,和西屋那个比不了,而且我也不想为你们箫家开枝散叶。”

慕念之说的直白,箫纂语调清冷,带着隐隐的怒意,“还是说,你想为了那白面书生,添个子嗣。”

慕念之没懂箫纂说的是什么意思,哪里来的白面书生,以为谁都像是他一样,她可不喜欢唱戏的。

“少帅说什么?我听不明白,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,哪里来的白面书生?”

箫纂哼笑一声,“揣着明白装糊涂。”

“少帅不好了,柳小姐肚子痛的厉害。”人还未进正堂,就听到急呼呼的喊叫声。

来的人是春杏,她进来时已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,站定才用手擦了下额头上的一层薄汗。

又是这种老掉牙的借口和套路,躲在屏风后面的慕念之,没有出来,透着屏风的镂空雕刻,看到箫纂已经跟着那丫鬟走了。

好久没有出去放风,箫纂走了以后,慕念之叫了府里的司机,送她回娘家。

司机倒也势利眼,只能慕念之在府里不得宠,也不想做这个司机,慕念之掏了几大洋给司机。

有钱能使鬼推磨,司机可不得收下,一口一个夫人的叫着。

第22章 回娘家

这是慕念之结婚后第一次回门,她最开始和箫纂提过,按照规矩,新婚三日要回娘家吃饭。

箫纂倒是也爽气,直接回了两个字不去,连一个敷衍的借口都没有。

慕念之想,自己在箫纂这儿,都不配为难让他想借口。

慕念之没有打招呼回来,她娘云佩听下人说三小姐回来了,忙跑出去接。

已经三个多月没见过慕念之,云佩相思成疾,不知道半夜哭湿了多少次的枕头,慕中海还总是笑她,说是不知道的,还以为他们的女儿,再也回不来了。

慕念之来之前,还特意脸上化了胭脂,涂了腮红,就为了自己的气色可以干好一些。

可她再怎么收拾自己,也难掩她的憔悴和日渐消瘦。

云佩看到慕念之瘦了一大圈,她双手握着慕念之的胳膊?

“念之,你怎么瘦了这么多?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。”到底还是当娘的亲,一进门就注意到慕念之清瘦了不少。

这是这么久以来,第一次听到的关心。

在少帅府没有一个人会注意,她和进府比,整整瘦了一大圈。

慕念之也只有在云佩面前,可以放肆爽朗的笑道,“是女儿吃的少,不想让体型发福。”

云佩不信,就这细胳膊细,怎么可能会嫌弃身上的肉。

早就听说,她女儿在少帅府很不得宠,她按捺不住,想要去少帅府理论,人是去了,都到了少帅府,被对慕中海拦了回来。

“念之,你受了委屈可要跟妈说,别藏着噎着,到底那箫家是怎么欺负你的。”

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,慕念之扶额牵强的笑道:“没欺负我,外面的话理他做什么。”

云佩不信,心里窝着火道:“箫纂是什么人,娘早就告诉你不要嫁,他十几岁就接了他父亲的位置,这么多年下来,杀人如麻,踩着尸骨堆才有了今天的位置,这样的人,哪里有什么儿女情长,心都和石头做的似的,硬邦邦。”

慕念之笑道:“他征战杀戮是他的事情,男人的事情,我不掺和,我回来是想问问柳淡眉的事情。”

提到柳淡眉的名字,云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她说:“姓柳的说是也进了少帅府,这柳家,这是阴魂不散,当初说是要灭了满门,就不该手下留情。”

慕念之听她母亲的意思是知道什么内幕,她继续追问下去道:“难道柳家衰落,真的和我们有关系?”

云佩觉得慕念之知道也不妨,她承认说:“如果不是你爸给柳家使了绊子,说不定柳家还能撑上个十年半载”

慕念之吃惊,难怪柳淡眉这样的恨她,原来还真是她说的那样。

云佩又说:“这事箫纂也是知道的,所以娘想不通,他怎么还把柳淡眉给接到少帅府,跟你平起平坐。”

慕念之更是在震惊里缓不过来,她不可置信道:“这件事怎么会和箫纂有关系?”

第23章 问路的

云佩把她都知道的全部告诉给慕念之。

慕念之觉得,接下来的好戏,似乎是越来越精彩了,如果让柳淡眉知道这些,她会有什么反应。

时辰不早了,慕念之在娘家待了一个下午,终于等来了慕中海。

慕中海见到女儿没见到箫纂,他问,“箫纂人呢?”

“他忙。”慕念之回答。

“军饷的事情,箫纂那边怎么还没动静。”慕中海弯腰用手指掸了掸褂子上,根本不存在的灰尘。

“他说不要。”

慕中海突然长叹了口气,坐到了正堂的贵妃塌上,“念之,你嫁到箫家,也不能白嫁,你这少帅夫人做的,还不如少帅府里的那个戏子,听说她都怀上了箫纂的孩子。”

慕念之以为在少帅府的这点事,她不说就能藏的严严实实,结果都慕家上下也都知道。

回到少帅府已经很晚,在少帅府门口,他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,她不太确信的皱着眉头往前走,直到那路灯下的黑影,唤她一声,“念之”

慕念之心头一紧,她不知道周博宇是什么时候回的北平,怎么提前连声招呼都不打,直接来了这少帅府。

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慕念之看着周博宇,他人也是清瘦了些,戴着金丝框的眼镜,头发梳的整整齐齐,人一如既往的斯文儒雅。

周博宇和常年一身戎装的箫纂不同,他就连说话的语调,都让人温暖舒服。

慕念之常常唤他哥哥,周家和慕家曾经两家是世交,后来周家举家去了南方,一别已经有三年。

“我早上刚刚到了北平,后来打听了少帅府在哪,马不停歇过来找你。”

慕念之目光落下,周博宇没有说谎,他脚边放着两只很大的木头箱子。

远处车灯直晃晃的照过来,慕念之回头一看,在不到一尺的距离,车子急刹车停了下来,稍晚一秒,车子就要撞到她。

周博宇本能的上前,双手腾开,护住了慕念之。

这时箫纂从车上下来,军靴踩在地上的声音,在深夜格外的清晰。

深更半夜,自己的妻子,正和别的男人在自家的门前,箫纂目光鹰隼的看着两人。

“你在这里干什么?”他冷声质问,浑身的低气压,仿佛把周遭的空气,凝结成冰。

“我刚从娘家回来,遇到个问路的书生。”慕念之情急之下回答。

周博宇愣住,他痛心的看着慕念之,不得不接受,她已经嫁为人妇的事实。

“真的是这样吗?”箫纂看向慕念之身边的男人。

周博宇点了点头,箫纂他自然认得,谁不认识权霸一方,赫赫有名的箫纂,他的照片,在北平的各大报纸上,都能见到。

昨夜下了一晚的雨,今天也是阴沉了一整天,夜里起了风,箫纂将自己的军服脱下,披到了慕念之的身上,手很自然的搭在她的肩上,带她回府。

周博宇动了动唇,想要喊慕念之的名字,终究没有喊出口,知道时机不对,现在不能和箫纂正面起冲突。

第24章 我是你第几个男人

“回娘家为什么不叫着我一起。”箫纂熄灭了屋里的油灯,握住了慕念之的手。

“少帅军务繁忙,不想打扰到您。”慕念之心里紧张,箫纂算着日子,他好像有预谋一样,差人把侧屋的门都锁上。

箫纂抬手开始解慕念之旗袍上的盘扣,他本来就是没有耐心的人,解了两颗,最后索性直接用力将旗袍撕扯下来,这料子薄的,他几乎都没有用力,就听到布料撕破的声音。

“我是你丈夫,你要回娘家,我自然要跟着去,否则外人还以为我们夫妻感情不好。”

慕念之嘴上不说,心里却早就把箫纂骂了几万遍,外人谁不知道,她这个少帅夫人不得宠,他们才新婚不久,箫纂就让别的女人怀上了他的孩子,她的脸面早就已经丢尽了。

“下次一起回就是了。”慕念之用手推了下箫纂在她腹部游移的手。

慕念之的拒绝,对箫纂反倒是有了刺激。

他常年舞刀弄枪,布满老茧的手,探进慕念之的红色肚兜。

他将慕念之抱到了床上,明显感觉到手上的重量变轻,他声音暗哑道:“以后我每晚和你一起吃饭,你天天吃那几口猫食,瘦的像是一把骨头。”

慕念之心思一动,没想到箫纂竟然也能在意到,她清瘦了不少,她一直以为,自己的死活和箫纂无关。

她在箫纂这儿的冷待已经习惯了。

箫纂目光暗欲混浊的盯着自己身下的女人,就算是在这见不得光的深夜,她白的也像是清透出了水。

身下被添满的胀痛,让慕念之大叫出声,她的呻/吟声引来更深的进入。

慕念之像是迷失在汪洋之中,浮浮沉沉,随时可能被这冲击的巨浪冲走,她抱住箫纂汗津津的脊背。

他第一次有种要死在这女人身上的念头,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,“我是你第几个男人?”

此话,犹如一盆冷水浇下,慕念之想着自己和箫纂第一次的时候,没有见红,箫纂只是嘴上不说,心里还是郁结难舒。

“我是你第几个女人?”慕念之伴随着按捺不住的娇喘问出声。

换来的是箫纂更加报复性的进攻,撞的她支离破碎,一股热流进入身体,身子泛着酥麻。

宣泄后的箫纂,并没有退离慕念之的身体,他整个身子的重量,全部压在了慕念之的身上。

“不管你信不信,我认为你是我第一个女人。”

这话,在慕念之听起来,像是个天大的笑话,她闭着眼睛,错开箫纂暗欲翻滚的眸光,讥笑道:“西屋的那位,还大着肚子在等你。”

第25章 他的红烧肉

慕念之让你把当家柳家灭门的批文,拖慕家的关系偷偷的找到,又让人放到了柳淡眉的房间。

柳淡眉口口声声的说着,自己有多么爱箫纂,甚至搭上自己的命,看着自己最爱的男人,是杀了他父母的凶手,这种滋味要比杀了她还要难受。

慕念之显然低估了柳淡眉,卷宗送去了几日,西屋还是没有动静,她甚至不确定,柳淡眉到底看到这份卷宗没有。

箫纂最近和他说的你一样,每天晚上都会来陪慕念之吃饭,知道慕念之口味清淡,又喜欢偏甜的口味。

他特意找了江南来的厨子来迎合慕念之的口味。

傍晚,慕念之拿着筷子,视线落在桌上的那碟红烧肉上,卖相很差,没动筷子,看这肉硬邦邦的,盘底下都是油,口味清淡的她,看着这盘菜就倒胃口。

箫纂还偏偏夹了一筷子,放到了她的碗里,“尝尝看。”

慕念之蹙眉,而后嫌弃的摇了摇头。

箫纂反而还是很执着,又一次的说:“你尝尝看。”

慕念之纳闷,箫纂怎么那么在意这盘红烧肉,他以前可没这么热情的给她夹过菜。

她为了给箫纂面子,勉强的拿起筷子,将肉放到嘴边里,果然这肉,又硬又干,也不知里面是放了多少糖,齁的嗓子疼。

她嚼了几口,咽不下去,拿起帕子捂住嘴巴,直接吐了出来。

“有这么难吃?”箫纂语气中透着隐隐的失望。

“少帅是府里新找的厨子?这手艺也太粗糙了。”

说话的功夫,柳淡眉来了东屋。

箫纂的跟班来福,还没来得及禀告,柳淡眉已经进屋,广州希音美工她的步伐稳健,手护着已经微微隆起的肚子。

柳淡眉不请自来,慕念之不咸不淡的开口,“妹妹倒是也算的准时间,知道少帅什么时候在,这都开始到东屋来拉人了?”

慕念之脸色阴沉,眸光戾气十足,她现在和柳淡眉,连假客套也省去了。

从打她害了晨儿开始,慕念之就已经被仇恨填满,做不到心平气和的去说话。

柳淡眉也不恼,还是笑吟吟的,没人让她坐下来,她就差丫鬟春杏,从桌下拉把椅子,让她坐下。

她就坐在箫纂的身边,和慕念之面对面。

“今天晚膳不和胃口,特意上姐姐这儿来蹭饭,早就听说,姐姐这儿的晚膳花样多,我这个孕妇,来解解馋,是肚子里的宝宝要吃。”

这话说的滴水不漏,伸手不打笑脸人,箫纂叫人添副碗筷给柳淡眉。

桌上七八样菜,荤素都有,除了那盘红烧肉,各个摆盘精致,柳淡眉偏偏就筷子伸向红烧肉。

她拿筷子夹了一块放在嘴里,满脸幸福,“这肉烧的可真好吃,入味筋道。”

箫纂眉峰微扬,“好吃就多吃一些。”

柳淡眉也不客气,那一盘子油腻的红啥肉,几乎大半盘进肚。

慕念之最初还纳闷,当看到箫纂薄唇勾勒的浅笑,明白了,自己和柳淡眉比,差在哪里。

难怪柳淡眉偏偏现在过来,原来这盘肉是箫纂做的,她阿谀奉承还真是无孔不入。

第26章 和杀父仇人躺在一起

箫纂亲自下厨,倒是个稀罕事儿,柳淡眉的耳朵也灵,凑着鼻子跟过来。

这次倒是显得慕念之矫情。

慕念之也不在意,结婚以来,她的心在这少帅府也渐渐的死了。

她只想为了自己活着,箫纂的喜怒哀乐,和她无关。

西北加急电报送来,箫纂走了以后,只剩下慕念之和柳淡眉。

箫纂不在,慕念之下起了逐客令,“我乏了,你吃也吃饱了,应该可以走了。”

柳淡眉吃了太多的红烧肉,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,她的手捂着胃,表情略微的狰狞。

慕念之道:“妹妹是不是吃的太多了,也不知道这菜里是不是下了毒,毕竟柳家的人,都要死。”

柳淡眉脸色骤然大变,她扬手摔了手边的碟子,“那份卷宗,是你让人放到我屋的,慕念之你究竟是什么居心,想挑拨离间我和少帅之间的感情?”

事已至此了,柳淡眉还是把感情挂在嘴边,让慕念之唏嘘。

倘若是她,箫纂伤害了她的家人,她肯定会和箫纂同归于尽,让他偿命,柳淡眉一点气节都没有。

她说:“和杀父仇人躺在一张床上,肚子里还怀着孽种,你就真睡得着?”

慕念之的话,句句诛心。

柳淡眉胸口沉闷,气的浑身哆嗦,“你……这一切都是你弄虚作假,慕念之你不安好心。”

慕念之看着无可救药的柳淡眉,就好像是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。

相比柳淡眉的激动,浑身颤抖,慕念之音音笑道,“对你我用不着费那么多的心思,你还真的可悲,听说你每天都在等着箫纂过来,也是可怜……从今儿往后,你也别等了,箫纂不会留宿在你那儿。”

说话的功夫,柳淡眉突然的倒下地上,手捂着肚子,痛苦的看着正居高临下瞧着她的慕念之。

“姐姐,你这是干嘛,你看不惯我,也别伤害我肚子里的孩子。”柳淡眉歇斯底里。

慕念之纹丝不动,也不去扶还坐在地上的柳淡眉。

她知道,要是扶了,柳淡眉还是能弄出来幺蛾子,诬陷她。

还没走,箫纂身边的管家从门外进来,看到大着肚子饿柳淡眉躺在地上,人和鲤鱼打挺似的蜷缩,扭动着身子。

柳淡眉哭着和来福说:“快去叫个医生过来,我肚子好痛。”

来福赶紧的把柳淡眉扶起来,语气焦急的问道,“柳小姐,您这是怎么了。”

听着这称呼,看着柳淡眉演戏惺惺作态的样子,慕念之没有控制住,噗嗤一声,笑了出来。

她这种无所畏惧满不在乎的笑容,刺激到了柳淡眉,她说:“是有人把我给推倒,肚子痛的厉害,快去叫医生。”

来福很快把少帅府里的郎中给叫来,并怕耽误箫纂,忙去禀告,“少帅不好了,夫人把柳淡眉给推倒了。”

第27章 动了胎气

箫纂来的时候,柳淡眉已经去了西屋,人躺在床上,郎中隔着帘子把脉。

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,沈文君忙从佛堂赶来。

来的时候周郎中已经好了脉。

箫纂站在原地没有动,沈文君手里碾着佛珠,她没有关心大人怎么样,而是忙问周郎中说:“孩子怎么样了。”

周郎中特意看了眼慕念之,然后长叹了口气说:“胎儿不稳,险些滑胎,我给开几副药吃吃,一定要注意,安心养胎,没事不要多走动。”

慕念之疑惑的目光看向周郎中,发现他的眼神躲闪,都不知道往哪里落。

柳淡眉给自己故意摔的,慕念之可不相信,总是想着母凭子贵的她,怎么会这么没有分寸,拿孩子当玩笑,可见这周郎中应该和柳淡眉沆瀣一气。

柳淡眉抽抽涕涕的哭了起来,拿帕子抹着要眼泪,“姐姐,我知道你看不惯我,可是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啊。”

慕念之眉眼未动,面对柳淡眉的诬陷,她淡淡的为自己解释说:“她自己摔的,和我没关系。”

柳淡眉恼火,她哽咽的质问慕念之,“慕念之,你的良心不会痛吗?”

她又找来了福安,让他说是怎么回事。

福安怕两边得罪,为难的挠了挠头。

沈文君怒气逼问,“让你说,你看她做什么。”

福安眼睛正直勾勾的瞧着慕念之,也不敢开口,知道最近少帅夫人正得宠。

现在老夫人逼问,福安也只好老实回答,“我进去看到柳小姐被夫人推倒在地。”

福安一直都跟在箫纂的身边,箫纂了解福安的脾性,他是个不会说谎的人,人老实本分。

福安说的这些,被才掀开门帘进来的箫纂听到。

柳淡眉看到箫纂过来,哭声更委屈,“少帅,就算是这孩子来的再不是时候,孩子也是无辜的。”

箫纂对柳淡眉的哭声,恍若未闻,他低声询问,“你有没有做过?”

终究,她在箫纂心里,还是那个喜欢嫉妒.为所欲为,十恶不赦的女人。

慕念之很平静的开口说:“那就要看少帅信不信我,我说我没做过,少帅会相信吗。”

“你说我就信。”箫纂将薄唇凑在了慕念之的耳边,呼吸间热气拂过。

慕念之还没说,就被沈文君拦住,自打知道箫纂不用慕家,她对慕念之的态度,又急转直下。

误会是慕念之不从中尽力帮忙。

她扬手一巴掌落下,慕念之脸颊瞬时火灼一样的痛,

沈文君警告她说:“同为女人,慕念之你不能这么狠,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,从今儿起,你就在东屋,不要出去半步。”

慕念之看了眼箫纂,默不作声,虽然想象的到,但是还是心里悲凉,他没有为她辩驳一句话。

她离开以后,故意将脚步放的很慢,也没听到任何人叫住她。

慕念之按照沈文君的意思,关到了东屋,吃食全减,佣人吃什么,她也要吃什么。

箫纂等到慕念之离开,从西屋出来,他说:“娘,您让人把东屋都给锁了,我每天晚上怎么过去吃晚饭?”

第28章 东屋情事

这么多年以来,沈文君还是第一次听到,箫纂在她耳根子边,替个女人说情。

早就有耳闻,说箫纂最近东屋跑的勤,按照道理来说,小两口感情好,她欣慰。

但她觉得也要做做规矩,让慕念之知道,少帅府是谁做主,以前是怕用着慕家,处处的受牵绊。

现在倒是好了,沈文君想趁机给慕念之收收骨头。

“非要和那丫头一起吃?”

箫纂也不想和沈文君多说什么,直接要回东屋放人,方才他是在西屋那么多人的面,给沈文君留面子,天知道他看着慕念之的眼神,带着心疼。

箫纂这些日子晚上都是和慕念之一起吃晚饭,现在这个时间正好,少帅府已经弥漫着炖菜的柴火香。

慕念之身边也没个丫鬟,一个人在这东屋,清冷的很,安静到脚步的声音格外的清楚。

“不陪着保胎的孕妇,来找我做什么,是来兴师问罪的吗?”慕念之放下只翻了两页的佛经。

她本来想手抄几本佛经,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。

箫纂站在她的身后,手搭在她的肩膀上,“我怎么听到股子醋味儿。”

慕念之说:“少帅您不觉得,柳淡眉肚子里的孩子有蹊跷吗。”

箫纂道:“你为什么会这么说。”

慕念之回头,瞧着箫纂面上丝毫看不出惊讶,只有两种解释,要么就是他根本就不在乎,要么就是他心里早就有了定论。

慕念之意味深长的一笑,“只是女人的感觉罢了。”

箫纂皱紧双眉,而后回答说:“这件事也不是一句两句就可以说的清楚的。”

箫纂不想深说,慕念之觉得事有蹊跷,

继续追问,“到底少帅有多少事,对我藏着瞒着。”

“有些事情早晚都会知道,不是每个问题,都有答案。”

大概是被慕念之的追问给搞的没了耐心,箫纂也只待了会儿便要走。

走之前,他说自己有东西落在这儿了。

慕念之问他是什么东西。

话落,她把慕念之狠狠的压在身下,手开始撕扯着她的衣服,外面的太阳还没完全落山,箫纂就想着做那事儿。

慕念之想推开她,无奈箫纂身子的重量压在她身上,像是坐不能移动的大山。

慕念之的手只得攀附到箫纂结实精壮的背上,箫纂的吻也跟着落下,像是猛兽捕食一样,上来就迅速的用唇衔住慕念之胸前的那两株红樱。

慕念之敏感的动了动身子,脸颊酡红染上。

“你胸前这两物件,可真好,又嫩又挺,一天不摸就想的慌。”

这流气的话入耳,慕念之的脸色更红,她小声提醒,“少帅天还没黑,这么早就脱衣裳?”

箫纂的手已经开始去解慕念之的裤子,黑色的瞳底,欲望翻滚,“不脱衣裳也行,把裤子脱了,穿着裤子,我兄弟怎么进去。”

慕念之生疑,“你哪里有兄弟?”

说话,箫纂生满老茧的手,拽住了慕念之柔嫩白皙的手,覆在他那方火热上。

第29章 给府里添男丁

箫纂的裤子已经脱掉,感受到慕念之柔嫩的手掌,他的欲望更强烈的叫嚣着。

慕念之手握着那火热还似乎隐隐跳动的家伙,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,未经人事之前,她忐忑恐惧,第一次以后,她害怕这种身体像是被人贯穿的滋味。

渐渐的,她发现自己已经有了欲望,她现在更期待那种让人欲仙欲死的感觉。

和看着平日不苟言笑,肃着一张脸的箫纂,脊汗涔涔,低沉呻吟的样子,这男人也只有在床上,才像是可以卸下所有的负担。

而且她和箫纂在床事上,似乎更加的合拍,琴瑟和谐。

箫纂吻向她红润的双唇,柔软灵活,夹杂着淡淡烟草气的舌头伸了进来,感受着慕念之柔软的香舌,贪婪的大口吮吸着口中的津液。

他不知道,这女人到底是什么做的,嘴巴里都是淡淡桂花香。

他曾经问过几次,慕念之都不讲。

其实是慕念之在慕家更着她母亲云佩养成的习惯,每天晚膳后,都拿浸泡过的栀子花和桂花说漱口。

起初她没想过什么,只知道母亲大概是过的精致罢了。

现在她也渐渐的明白了,为什么她母亲在慕家一直受宠,明明只是三房的太太,后来掌握了慕家大权,人家说过,她母亲的狐媚手段太多,样样是把男人擒获住。

“少帅不好了,有人集结了大批的学生,在少帅府门口闹事。”卧室没有关门,福安这个时间还以为箫纂是在和慕念之吃晚饭。

他推门闯入,人瞬间头皮发麻,想要出去,都移不开步子!

才刚傍晚,就如此香艳的一幕,箫纂赤着上身,裤子脱掉了一半,身子压在了慕念之的身上。

“滚出去……”箫纂自己倒是没什么,她怕身下的人春光乍现,忙扯了被子披在两人身上。

慕念之人缩在了箫纂的身后,怨自己,这么多年了颤抖的习惯,还是没有。

福安生生的恐惧,他咽了咽口水,屁滚尿流的跑了。

慕念之的手还在被窝攥着那火热的欲望,可明显的,不再是硬邦邦的,捏在手里,软软的。

她当是泥巴似的,贪玩的捏了几下,结果箫纂痛的斯了一声,“别按,痛死了。”

慕念之无辜,“少帅什么时候这么娇气,我只是轻轻的捏了下,也没用的多大力气,你身上那么多道伤疤,怎么也是怕疼习之人。”

慕念之无辜的说着风凉话。

箫纂道:“你是女人,自然不理解这些,你要是男人的话,谁捏一下,你试试会不会叫的出来,你可别捏坏了,下半辈子你还要指着这东西舒坦呢。”

箫纂现在荤话张口即来,她推了推他的胳膊,“行了,我看你也没兴致了,快去办正事吧,还有晚上你就不要来了,别惹了你娘不高兴。”

箫纂无所谓道:“你再给府里添个男丁,她就会高兴了。”

第30章 来人谈判

少帅府门口,集结了上百名学生,他们齐声呼喊着口号,让箫纂放弃被抓捕的几名学生代表。

箫纂站在三口的缓台,隔着玻璃看这些闹事的学生,为首的倒是觉得眼熟,又不记得是哪里见过的,但是印象倒是深刻。

“加派士兵,把这些人都给赶走。”箫纂隔着玻璃,都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喊声,嫌弃的揉了揉太阳穴。

李副官为难道:“少帅,现在本来就是敏感时期,那几个学生又给学生的头目,不放人,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
最近本来就是战事吃紧,他都想着亲自去战场,现在又赶上这些学生来添乱,三天一游行,五天一示威,现在倒是好了,闹到了少帅府。

为首的要和箫纂谈判,箫纂只给他留下半个小时的时间。

周博宇第一次进这少帅府,想着自己最爱的女人被囚禁在这儿,他就心和刀搅似的难受。

他这次回北平,一是闹改革,推行新的制度,让以箫纂为首的军阀妥协。

二就是解救她心爱的女人。

那天见面匆忙,他甚至来不及和慕念之多说几句话。

他在西安收到了北平寄来的信件,信件的落款写的是慕念之的名字。

收到信以后,周博宇心痛难讲,他这才知道,自己心爱的女人,已经嫁给了别的男人,这个男人竟然是铁血手腕毫无人性的军阀箫纂。

在信中,慕念之说着自己的种种不幸,箫纂对她施暴,慕家敢怒不敢言,她常常都是旧伤添心伤,这样的日子和生活在人间炼狱一样,箫纂暴戾成性,流连美色,就连他们新婚,箫纂都留宿在别处。

家里人根本就不敢救她,她只能写信,她想要摆脱现在的生活。

周博宇去了正堂,他掐着时间,以为箫纂肯定早就已经在此恭候,谁料箫纂直到很晚,才姗姗来迟,离他许诺的半个小时,也就剩下这几分钟的时间。

周博宇这次算是最距离接触到箫纂。

箫纂军装下,脖颈处那两道红印,刺痛到了周博宇的眼睛。

箫纂发现周博宇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脖颈处看,引来他的不悦,他很不喜欢有人眼神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他,他浑身上下都觉得很不舒服。

就好像是柳淡眉,她也总是这样,时不时的就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,她说是看的入神。

“你们的诉求,我不能答应。”箫纂整肃神色。

周博宇早就料到箫纂根本不会同意释放那几个学生头目,和他谈判,他没有筹码,也没有底气,只能借助群众的力量。

周博宇道:“如果少帅不答应,也休怪我们这些人无情,学生大规模的停课,聚众游行,我想到时候,你会更加的家里头阑额。

陆亦琛面色莫测,“我怎么做事不用你来教我,你觉得你可以威胁的了我?随便你们怎么折腾,我叫你来,不是过来谈条件的,我是只想告诉你,想要放了那些学生,别再做梦了,你说的那手段,都威胁不了我。”

第31章 我带你走

箫纂油盐不进,周博宇也自知浪费再多的口舌也没用,箫纂很明显是和他们杠上了。

无论你怎么折腾,人就是不放。

箫纂叫周博宇过来,其实根本就不像是谈判,而是想找个人当传话筒。

“时间不早了,周先生我这儿也不留你了。”箫纂弄了弄衬衫的领子,从座位上起身。

箫纂让管家送他出门,中途周博宇找了个借口,说上厕所就溜了,管家也没多心,以为是自己走了。

周博宇来之前,已经跟府里的丫鬟打听过,说是少帅夫人住在东屋。

少帅府大的不着边际,周博宇在院里绕了大半个小时,都没找到东屋在哪。

最后,他都打算重新再问,让人搞个地图来,不远处就看到了东屋,箫纂倒是也没有情调,每房都不起个风花雪月的名字,直接挂了东屋的牌子。

慕念之隐约听到窗外有人叫她的名字,最开始以为自己是待的闷了,出了幻觉。

可声音越来越清晰。

这深更半夜的,有人在她的窗外,叫她的名字,她也不怕。

推拉门见到,周博宇就站在她的房门口,夜里起风,院子里的桂花树枝摆随风摇曳,吹的漫天的花瓣,落在了周博宇的身上。

“你怎么来了。”慕念之惊呼,忙探出头慌张的张望,四下有没有人。

“上次见得匆忙,我还有好多话没同你说。”周博宇直接进门,完全没有在意慕念之的态度。

慕念之生怕这时间,箫纂会等下过来,这赶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。

箫纂怕周博宇离开她这儿以后,在少帅府里跑。

周博宇进到房间,看这卧室的物件和陈设,落目的的桌子上,桌子上摆的红色刺痛。

我来是带你走的,念之你在这里住的不开心,就到我身边来,你记得我当初都说了什么吗。

“我说过,我会一直等着你。”

深更半夜,说出这种话来,慕念之都替自己捏了把汗,她告诉自说自话的周博宇说:“你是觉得等我回去重要,还是留住自己的命重要,箫纂是什么人,问哦了噩从他手里抢来女人。”

“念之你跟我走吧,我听说你过的很不好,让我来接你”

慕念之很确定,她可没和周博宇联系过,也不知道谁跑了那么远的嚼舌根子。

“我不走,我这里生活的很好。”慕念之拒绝。

她渴望自由,可自打嫁进了这少帅府的大院,她就知道了,应该要舍弃很多的东西。

周博宇说自己唐突了,他会留给慕念之时间考虑,后晚他会再溜进少帅府,听慕念之的答案。

慕念之斩钉截铁道:“我哪里也不去,你来了,我也不会出去。”

周博宇像是再欠自己了一样,他安慰自己说:“是自己不好,今晚闹大仓促来找慕念之,她需要一点考虑的时间。”

慕念之提醒周博宇说:“哥哥,少帅府不比自己家,你还是不要来了,出了事我也保不了你。”

第32章 有人在偷听

周博宇前脚刚走,箫纂后脚就来了,慕念之的心一直悬着,始终落不下来。

箫纂看着慕念之,咬唇皱眉的样子,问她说:“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?”

慕念之回答:“没有,少帅怎么来的这么晚,我还以为今晚你不会过来了。”

箫纂从军裤口袋里掏出了一只后面带着只蝴蝶的毡子,蝴蝶坐的惟妙惟肖,翅膀上是五颜六色的珠子,看着价值不菲。

箫纂把毡子放到了她的梳妆台上,一句话也没说。

慕念之真觉得,箫纂是个很别扭的男人,明明是送人东西,就好像是丢垃圾一样的神情,非要让得了好,也不会领情。

“难道你没听到府外的动静?”箫纂单手捏了捏脖子,今天的天气阴阴沉沉,常年在外,征战打仗,落下了旧疾,每到这阴沉天,他就浑身的不舒服,身子又累又乏。

“听到了,好像是在喊什么放人。”慕念之回答。

箫纂的手落在了慕念之柔嫩的翘臀上,顺着那圆润的线条游走,这些日子,盯着慕念之吃饭,倒是有些成效,身子明显的丰满起来。

以前和慕念之做,她一身的骨头,有时候咯的人很不舒服。

傍晚的时候,箫纂就要了一次,现在又开始手不安分的乱摸,慕念之控诉说:“老话讲,纵欲过度会耗身子,少帅是不是要控制着点。”

“死在你身上我也认了。”箫纂深吸了一口气,他也承认自己完全的沦陷了。

男女这事儿,只要尝到点甜头,就和吸鸦-片似的。

让人欲罢不能,总是会想着这事。

他的手依旧在慕念之丰满的臀部游走,抚摸,时不时的揉捏两下,逐渐的往旗袍里滑,趁机把旗袍慢慢的往上推。

慕念之嘴里说着不要,下腿确是也无意识的张开,充满诱惑的神秘风景,早已经湿润成河。

箫纂将手指伸出,指间晶莹的液体,递到了慕念之的唇边。

“舔干净。”箫纂戏谑的开口。

慕念之嫌弃的直往后挪着身子,“你快把手拿开。”

“自己的东西还嫌弃。”箫纂抬手抹在了慕念之的脸上。

用温柔的眼神打量着羞涩的慕念之。

“躺到床上去,我今天腰疼,抱不动你。”箫纂指着两人夜夜笙歌的婚床。

慕念之小声的嘟囔着,“腰疼还不放过我。”

箫纂道:“所以今晚你在上面,我在下面。”

慕念之真想教训下箫纂这样二流子的样子,和平日里不苟言笑,冷着一张脸的他,判若两人。

箫纂从身后抱住了慕念之,感觉到耳唇的热气,浑身酥麻起来。

箫纂早就已经按耐不住,蓄势待发的火热,虽然腰痛的厉害,他还是挺腰进去,立刻被一股温暖包裹。

“你轻点,我痛……”慕念之压抑着喊道。

突然,好像听到了推窗户的声音,慕念之和箫纂同时精神高度紧张的往声响的地方看。

“有人?”

慕念之也不知道周博宇到底走是没走,如果没走,难道他还有偷听墙根的毛病?

慕念之擒着箫纂的肩,“肯定是野猫。”

第33章 后花园捉奸

箫纂还是每天出入东屋,把沈文君的话当成了耳旁风,沈文君吃起了慕念之的醋,觉得儿子有了媳妇,忘了老娘,没少找慕念之的麻烦。

不是差她锈几米长的刺绣,就是让她无缘无故的在佛堂门口站了一天。

相比柳淡眉,见缝插针的能力倒是可以,以前沈文君对她很讨厌,嫌弃她出身低微。

再看现在,沈文君到哪,柳淡眉就大着肚子走哪。

至于慕念之说的柳淡眉的孩子让慕念之养,唯独这话没松口。

沈文君虽然也喜欢使性子,但毕竟也是识大体,懂得为子孙们考虑。

和周博宇约定的日子就要到了,慕念之的心里一直就装着这个事儿,生怕周博宇使出什么乱子来。

她太了解周博宇,虽然他从小就待她很好,她也一直把他当成亲哥哥看待,可周博宇是个空想主意,总是天马行空,想着不切实际的事情,过分的热情,不管人接受不接受。

最后慕念之还是决定要去一趟,劝周博宇以后不要来这里,她身边不缺英雄救美的大英雄,她只能过自己的日子。

到了时间,慕念之特意换了件暗色的衣服去赴约,怕被人看到,节外生枝。

周博宇选在少帅府的花园,慕念之就觉得,这是件很蠢的事情。

果然她在花园的小假山后面,看到了周博宇。

周博宇见到慕念之,情绪格外的激动,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了慕念之的身边。

“念之,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,你放心,只要有我在你身边,我就一定不会让你受苦的。”

慕念之长叹了口气说:“我来是怕你惹出什么乱子,这里是少帅府,不是酒楼,你说来就来,说走就走。”

周博宇一脸无畏的拍着胸口,“别人都怕箫纂,我可不不怕,他们这些军阀,最怕的就是闹事,镇压又不能镇压,如果他敢抓我,那些学生,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。”

周博宇还是那个乐天的周博宇,慕念之清了清嗓子道:“是我不想走的,这里是我的家,有我的丈夫,不管这日子过的好与不好,都是我们自家的事情,各扫门前雪,你还是走吧。”

听着慕念之句句的和自己撇清关系,周博宇觉得,慕念之肯定是有苦衷,他说:“念之,我不怕被连累,你不要和我这么生分,相信我,我会让你幸福的。”

说着周博宇拉住慕念之的手,握的很紧,不愿意松开,慕念之觉得自己是对牛弹琴,说不通的。

“你们在这里干嘛?当我这少帅府里都是死人?”黑夜下,一道熟悉的声音逼近。

而此时周博宇正紧紧的握着慕念之的手,此时的慕念之,叫苦不迭,她回头看去,箫纂就站在他们身后,他墨黑的瞳底,透着让人颤栗的森寒。

他身边还有沈文君,还有搀扶着沈文君的柳淡眉,人来的也倒是齐全。

第34章 护着心上人?

夜色浓黑,箫纂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人是谁。

早在那天在府里见到他,他就觉得眼熟,想起是天慕念之说问路的人。

眼看着事情败露,周博宇怕慕念之受到伤害,张开手臂挡在了慕念之的身前。

慕念之汗颜,感动是感动,可周博宇这样,无疑是火上浇油。

果然箫纂朝着他们走近,那眼神阴冷的,让慕念之的心就和被只大掌紧紧的捏着一样。

“我问你们两个在干嘛?”

慕念之转了转眼,而后说:“这是我邻家的哥哥,平时公务忙,也就现在才能看我叙旧。”

慕念之是个什么都不太爱显露在脸上的人,情绪时常隐藏的很好,看不出喜悲。

这次她是明显乱了阵脚,清丽的面庞挂着满面愁容。

箫纂突然暴怒,他的手紧捏着慕念之的下巴,用的力气很大,几乎要把她的下巴捏碎。

“慕念之,你是不是以为你最聪明?还是你真把别人当傻子,我已经碰到你们一次了,这是第二次。”

沈文君也是气急败坏,她长叹了一声,气的声线颤抖,“真是家门不幸,家门不幸。”

柳淡眉还不忘在一边添油加醋说:“这人我认得,以前在慕家,姐姐和周博宇好得人家都说他们是一对,姐姐,也不是我说你,你就算再念着博宇哥的好,你也不能这样,你这样对得起少帅吗?”

慕念之的下巴还被箫纂紧紧的捏着,她连说话的几乎都没有,只能用带有苦衷的眼神看着箫纂。

箫纂也终于放开了她。

柳淡眉还在一边喋喋不休,直到箫纂狠狠的瞪了她一眼,这才闭上了嘴巴。

“箫纂,你有什么冲我来,不要为难念之。”

周博宇又当起了她的英雄,慕念之用眼神示意周博宇别再犯蠢,少说两句。

突然感觉到自己下巴上的手劲儿一松。

箫纂掏出了腰间的枪,直指在周博宇的太阳穴,“冲你来?你以为我会轻饶了你?”

看到箫纂拔枪,慕念之吓的捂住了嘴巴,瞳孔里都透着恐惧,她大喊,“箫纂你要干嘛?你想要滥杀无辜吗?”

慕念之的反应那么紧张,箫纂恨不得现在就将周博宇碎尸万段。

他叫人把周博宇关在少帅府的地牢,慕念之则被她带走,沈文君道:“真是可怜了我儿子,看着这慕念之平时老实巴交的,没想到胆子这么大。”

柳淡眉道:“姐姐胆子一向很大,在慕家各房的兄弟姐妹,没有一个人,愿意和她亲近。”

慕念之被箫纂带到了书房,这还是她第一次能进到箫纂的书房,没想到是以这种形式。

一进门,她就被箫纂直接松手,慕念之心情复杂,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箫纂这种人,他很少去在意些杂事也很少生气,但是他真正发脾气的时候,慕念之自认她招架不住。

“你听我解释。”慕念之主动的开口。

箫纂终于看到幕念之急了,他逼问她说:“你这么紧张,是怕我对你的心上人下手?”

第35章 为什么要撒谎

慕念之和箫纂说自己是清白的,他看到的一切,都是误会。

淡漠不多言的慕念之,这下一反常态,她和箫纂不停的解释,她不是为了保全自己,是怕箫纂伤害到了周博宇,毕竟周博宇是无辜的。

箫纂问她,为什么那晚要撒谎。

慕念之说是怕多费口舌解释。

箫纂点燃了一支烟,这还是慕念之第一次见箫纂在她面前抽烟,但慕念之也一直知道,箫纂是抽烟的,他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儿。

“既然你说和他没什么,那我干脆,杀了他。”箫纂的表情严肃,声音狠绝,根本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。

慕念之抓住箫纂的手臂,苦苦哀求,“周博宇和我自小一起长大,不知他哪里听来的,我在少帅府过的不幸,非说要带我走,他也是一片好心,他是个很单纯热情的人,如果他因为我没了性命,这辈子我也不会过的安宁。”

慕念之两只手擒着箫纂的手臂,箫纂指间不设防的烟,陡然掉落在地。

箫纂看了眼掉在地上,只燃烧到一半的烟。

“我凭什么让你过的安宁?你说的话,哪句是真哪句是假?还是说,是你写信给他,让他来接你,觉得这少帅府上下,对不起你。”

箫纂本就生性多疑,慕念之也没法证明自己的清白,她万般无奈下,只好抛出自己的娘家,她说:“不信可以问我爹娘,他们也认识周博宇,我们之间清清白白。”

周博宇和慕念之两人深夜在后花园,手牵到了一起,这画面就和刻在脑子里似的,箫纂说不出原谅的话。

箫纂阴测测的开口说:“别多浪费口舌了,想证明你清白可以,我让你亲手杀了周博宇。”

慕念之震惊的看着箫纂,也认清了,不愧是铁血军阀,在战场上赫赫有名的铁血将军,简直毫无人性。

慕念之拼命的摇头,这种事情,她根本就做不来。

箫纂目光直直的落在慕念之紧绷的小脸上,怎么?你不是说一点感情都没有,还这么犹犹豫豫,既然你舍不得心上人,我来帮你动手。”

“他是学生代表,你杀了他,肯定会招惹众怒。”情急之下,慕念之想到了周博宇和他说过的话。

慕念之承认,箫纂阴险狠辣,没有一点情分可讲,他就像是颗罂-粟,举手投足间的傲气,浑然天成。

他根本不能容忍,他的女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来。

箫纂幽深的眸子对上了慕念之,“少拿鸡毛当令箭,他算是个什么东西,他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,弄死他,就跟踩死只蚂蚁一样简单。”

窗外有风进来,慕念之开嗓吹了风,连咳了好几声,箫纂还以为是她急的说不出话来。

良久,慕念之才勉强的哑着嗓音开口,“如果你要伤害他,我们就分开。”

这是慕念之唯一能想到,要挟箫纂的方法,虽然她知道,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。

第36章 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

慕念之说要离开箫纂,箫纂直接让人锁了东屋,没有他的话,谁也不可以踏进这东屋半步。

在去府里的地牢的路上,柳淡眉挺着肚子就挡在路中间。

“少帅,这次你可不要轻饶了慕念之,虽我们曾经是姐妹,但是也气不过她这么对你。”

箫纂停驻下脚步,皱眉道:“你不是经常肚子疼,现在怎么看着生龙活虎,慕念之是有错,可这也不是你落井下石的理由。”

诧异,浮上柳淡眉的眼眸。

“少帅,难道淡眉说错了吗,我自小和慕念之一起长大,她和周博宇一直都是不清不楚,慕念之曾经跟我说过,这世间,他最倾慕的男子就是周博宇……”

够了,箫纂一声怒喝,声音大到,吓的柳淡眉一哆嗦,心里的怒火燃烧的更旺。

明明在慕念之出嫁前,她说过,这世间她想要做的事情,就是嫁给他。

她说的到底哪句是真,哪句是假。

被锁在东屋的慕念之,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,她知道她耽误不起时间,周博宇的命就攥在箫纂的手里。

门口有侍卫把守者,她根本都不能靠近,慕念之恨不得自己有什么飞檐走壁都绝技,她要去地牢救人。

里面的人不让出,倒是让外人进来,箫纂的命令,对柳淡眉来说,形同虚设。

柳淡眉被箫纂好生的训斥了一番,要来找落魄的慕念之来发泄。

柳淡眉怀着身孕,还这么晚的过来看落魄的慕念之,慕念之坐在院子的石凳上,哼笑道:“你来干嘛?”

柳淡眉眸子沉了沉,“当然是来看看姐姐,看看姐姐从高处摔下来,会是什么样子。”

慕念之隐晦的脸庞表情晦暗不明,“箫纂不会伤害我,你就死了这份害人的心吧。”

慕念之自信笃定的语气,让柳淡眉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就像是个自说自话的跳梁小丑。

慕念之被柳淡眉挑拨,心里泛起的波动,四目相对,却在刹那间偃旗息鼓。

这信的源头,她想不用深想,也知道是谁在背后主使着这一切。

箫纂来了地牢,周博宇手拽着栏杆,头恨不得削尖了,从栏杆里钻出去。

见到箫纂过来,他考虑的不是自己的安危,而是歇斯底里的问箫纂,“你把念之怎么样了?这样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,都是因为我,是我想要带她走的,但是她不走。”

箫纂隔着铁栏杆看着周博宇,地牢潮湿阴沉,他的声音湮入湿润的空气里,“倒是条汉子,不考虑自己的死活,一心想着慕念之。”

周博宇面对拥有上位者气魄的箫纂,气势明显弱了半截。

“把你的信,交出来。”慕念之屡次三番的提到信件,想要证明她有没有说谎,箫纂需要一个让自己信服的理由。

这封信,一直都摆在周博宇的衬衣口袋里,他和箫纂提出条件“这信我给你看,但是你要放人。”

“你依旧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。”箫纂开腔,声音有些冷淡。

第37章 他的威胁

周博宇终究还是把信给了箫纂。

信里的话,让箫纂看了啼笑皆非,把他写成了只会打老婆的男人,连人间地狱都用上了,信里的内容是让人看了同情,难怪周博宇会不远千里的过来,上演一出英雄救美。

这字写的歪歪扭扭,箫纂见过慕念之写过的字,娟秀清丽,哪里是这样,这笔记,柳淡眉倒是写的出。

他就这么懒懒的坐在周博宇的对面,“我不是滥杀无辜之人,我的家事也不用你掺和,暂且我先饶了你,倘若我再发现你来找慕念之,我再不会让你活着出这少帅府。”

周博宇说什么箫纂不敢动他的话,其实都是骗慕念之的,就是怕慕念之觉得连累了自己,不敢跟她走。

他本来计划好了一切,买通了少帅府的门丁,谁知道怎么,箫纂就来了。

事情暴露以后,周博宇就没再想过会活着出来。

箫纂递给了周博宇一只烟,周博宇摆手拒绝,“我不会抽这东西。”

箫纂已经派人查过周博宇的底子,这富家公子,竟像是个有些痴傻的呆子。

就这号人还领导学生运动,箫纂更是啼笑皆非。

烟雾缭绕下的箫纂,让人把周博宇放出来,淡淡的开口说:“你对慕念之的心思都收起来,她是我的女人,过的好和不好,用不到你来讲,这信也不是慕念之写的,她在少帅府,过的没有那么惨淡。”

周博宇诧异,“不是念之写的,那是谁写的。”

箫纂道:“接下来这事就和你没关系了,是我的家事。”

“快放我进去。”慕念之在地牢外大声的呼叫。

箫纂闻声上了楼梯,看到慕念之被下人拦着,还像是条要冲破网的鱼,一直往前冲。

看到箫纂,慕念之几乎把所有的愤怒,都加注在了他的身上,“箫纂你滥杀无辜,你就不怕遭报应吗。”

当着下人的面,慕念之这么歇斯底里的吼她,已经完全没了大小姐的分寸。

箫纂偏着头看着慕念之,极为轻的笑了下,“你是怎么出来的?为了个男人,跳墙?”

慕念之瞪着箫纂,“你是不是杀了他了。”

箫纂微微眯了眯眼,“我还想杀了你,不如你和他一起去了,做对亡命鸳鸯。”

箫纂原本怒火渐熄,可看到慕念之为了周博宇翻墙过来和她大吵大嚷,心里的疙瘩就结的更大,郁气难抒。

他不知道,如果自己也这样,慕念之会不会也这么紧张。

慕念之最终没有进到地牢,被箫纂拎着衣领,像是捉小鸡一样,把她弄到了东屋。

慕念之还是一副要和箫纂拼命的架势,箫纂道:“你要是想让我放了周博宇,很简单……今晚你好好的伺候我,我就放了周博宇。”

箫纂的眼神太过讥嘲,慕念之皱眉,“人命如草芥,到这时候了,你还想着这些事。”

箫纂盯着慕念之的眸子,“别再惹我发火,你应该庆幸,我可以原谅你,还选择相信你。”

第38章 不能无名无分在府里

箫纂从后面拥住慕念之,身后突如其来撑起的硬物。

慕念之一心担心着周博宇的安危,哪里有心思想这些,可箫纂由不得她拒绝,手紧紧的箍住自己不放开。

慕念之想起了他们新婚夜,就算给她脱光了,箫纂都不正眼瞧她一眼,再看看现在,就跟头开了荤的狼一样,夜夜想吃肉。

箫纂床事的需求太大,可偏偏她也和上瘾似的,禁不住箫纂的三两下撩拨,就缴械投降。

“我待你怎么样?”箫纂将慕念之横抱上床,两人调换了个位置,让慕念之骑在她的身上。

这样女上男下的姿势,慕念之一直不同意,有几次两人情欲正浓时,箫纂让她坐在上面自己动,她就扭扭捏捏,最后还和箫纂争执的红了眼。

迎着箫纂专注的眼神,慕念之一时间回答不上来。

箫纂待她怎么样,她确实不知如何开口。

箫纂待她好的时候,甚至能将她捧上天,天上的星星摘下来,但是冷淡的时候,恨不得给她推到了冰窟里。

慕念之不发,箫纂继续的说下去,“以后你好好的跟我过日子,也别心里存着什么怨气,我能给你的都会给你,至于旁的事情,我会都处理干净。”

说到最后一句话时,慕念之明显感受到了箫纂眼光的犀利。

“什么旁的事情?”骑在箫纂的身上,慕念之感觉到他的欲望在膨胀叫嚣着,自己随时都会被扒了衣服。

“你是个聪明人,信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来。”箫纂双手扣住了幕念之的腰,两人体位发生了变化,他半个身子压住了慕念之,迫不及待的吻住了那一张一合的樱唇。

夫人和个男人深夜在后花园里约会,这话少帅府昨夜就传开了,大家都还以为慕念之被锁在了东屋,不准出来。

谁知道昨夜,箫纂又留宿了东屋,还放了那个男人。

沈文君气急败坏,一早箫纂问安的时候,她就摔了茶杯,“我要你休了那女人。”

老太太一清早就那么大的火气,箫纂亲自弯腰,把老太太摔碎的青花瓷碎片,一片片的捡起来。

“娘,当初不是您让我娶了她,现在怎么让我休了?”

沈文君愤恨的开口,“知人知面不知心!!谁知道她看着端庄文静,暗地里做这种事情出来。”

箫纂解释说“您误会了,那是她娘家长大的哥哥,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,我既然可以当做没事发声,那自然就不会有什么问题,我的脾气,您还不了解?”

沈文君冷静下来一琢磨,好像自己儿子说的也没错,她儿子的性格,她自然很了解,也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主。

沈文君还是觉得慕念之在府里太乖张了些,她顺道和箫纂提议说“柳淡眉眼看着肚子越来越大,无名无分的在府里主,也说不过去,我看你找个日子,把她纳进府里算了。”

箫纂回说:“她确实在府里住的太久,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,是不能无名无分的,继续住在府里了。”

第39章 少帅描眉

箫纂和沈文君说的话,一字不落的落到了柳淡眉的耳朵里,她已经开始忙碌着让西屋上下准备。

甚至已经开始有人叫柳淡眉二姨太。

这称呼柳淡眉不喜欢,她更喜欢府里的人叫她夫人,慕念之的存在,成她的眼中钉。

慕念之也听了信儿,她选择按兵不动,她总觉得箫纂有什么事情瞒着她,关于柳淡眉。

一早,慕念之在镜前描眉的时候,特意把玉佩放到了梳妆台上。

箫纂本想着帮慕念之描眉,之前描过几次,都被慕念之嫌弃,说他男人粗糙,像是画了两条虫子在眉毛上。

箫纂一眼就看到慕念之梳妆台上摆着的玉佩。

他拿起玉佩,仔细的端详。

“这玉佩本是一对?你从哪里得来的。”

慕念之抬眸看着箫纂凝重的神色,“少帅真想知道?”

“讲”

慕念之觉得现在是时候说这些,她温温开口,“这玉佩是本来一对,是我祖母留下给我的,一只丢在了秦淮酒家。”

慕念之之前一直说,她曾经救过他的命,柳淡眉却很早就哭诉,是慕念之用了卑劣的手段顶替。

当年他重伤昏迷,是她所救。

柳淡眉一直掐着那玉佩说事,而慕念之只是轻描淡写的说,她救过他的命。

“柳淡眉手里的那块,是怎么回事。”

慕念之忽略了箫纂难得茫然的神色,慢吞吞的说:“是我当时年少无知,告诉了柳淡眉我救过一男子,他说会报答我,告诉她我给了他一块玉佩,另一块在我的手里,原本这玉佩是被柳淡眉偷了去,是我让人偷偷拿了回来,这叫物归原主。”

“这些话,你为什么不早说。”箫纂长叹了口气,他现在并没有质疑慕念之的话。

慕念之反问,“我早说有用吗?少帅不是一心的扑在柳淡眉身上”

慕念之清丽的脸庞上,根本看不出情绪的波动。

“你如果早说,我不会和你误会这么深。”箫纂无力的为自己辩解。

他心里已经承认,是自己有错,也不知自己到底当初是被柳淡眉灌了多少的迷幻药,才会对慕念之误解那么深。

慕念之嘴角微扯,“这些都不重要,结局是,你安然无恙就好了,我从来没有后悔救你,只是后悔嫁给你。”

慕念之的话让箫纂无地自容,他不是个喜欢逃避的人,他许诺慕念之说:“我在你身上犯下的错,我会慢慢的补偿。”

慕念之手指轻颤,脸色有些难看,故意说道:“你说的补偿就是娶柳淡眉?”

箫纂抓住了慕念之的手腕,半蹲在地上,抬眸看着她,“有些事,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,但是你记住我一句话,这少帅府的夫人,只有你慕念之一人,我箫纂这辈子也只娶你一个女人,绝不纳妾。”

突如其来的承诺,让慕念之有些意外,但她不是个被男人花言巧语,三两句就忽悠的找不到北的蠢女人,她冷静道:“那柳淡眉肚子里的孩子呢?”

第40章 真相大白

西屋要添丁又要大婚,柳淡眉成了少帅府的红人,就连大管家,也是三番两次的往他那儿跑。

可她的心里也是惶惶不安,从传出箫纂要纳妾开始,箫纂连东屋去都没有去过。

这天柳淡眉一早就被箫纂身边的福安请到了东屋。

柳淡眉还以为是箫纂同意了她要搬去东屋。

少帅府里的人都知道,西屋要比东屋好的多,西屋是正阳面,采光极好通透,东屋因为有遮挡,常年见不到什么阳光,阴测测的尤其是夜里,甚至还有人说,东屋闹鬼。

可柳淡眉就想要去住东屋,她想看到慕念之被撵出来的狼狈样子,她自来处处都不如慕念之,心里早就已经扭曲,见不得慕念之有一点的好。

柳淡眉喜出望外,要新屋子。

到了东屋,柳淡眉并没有看到箫纂,反而看到正独自整理包裹的慕念之。

“姐姐这是要去哪?东屋是少帅不让你住了,你不是早就嚷着,自己身体不好,不愿意住东屋。”

面对柳淡眉的挑衅,慕念之不温不火道:“你终于如愿以偿了,现在的结果你满意了吗。”

慕念之总是清淡的性子让柳淡眉讨厌,她总是四两拨斤一样,去对付别人的戾气。

但是这次,柳淡眉从慕念之的脸上看到了颓然,自己新婚没多久的丈夫,就要娶了别的女人,连屋子都要给人腾出来。

“慕念之,慕家的千金小姐,你有没有想过有这么一天,你被我踩在脚下?我现在母凭子贵,以后这少帅府就是我的天下。”

柳淡眉口气大的没边,慕念之心想,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得意忘形。

“我倒是佩服你,明知道是箫纂的一笔令下,害得你家破人亡,你还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嫁给他,柳淡眉,你还真让人刮目相看。”

柳淡眉突然一声狞笑,“那又怎么样?想到达到目的,总归是有人要牺牲的,你难道以为箫纂不知道这些吗?其实他早就知道,从他开始留宿到东屋开始,他就知道我家的事情,其实和你根本没有关系,是另外有人上报我家的事情,说起来我们家的人死的真冤,箫纂签了处决书,他甚至都不知道是谁。”

慕念之低估了柳淡眉,这女人看着没读过什么书,但是心机颇深,她只不过是在装糊涂。

“你说这些,难道不害怕被箫纂听到了。”

柳淡眉轻扯嘴角道:“你难道去箫纂那儿告状?你觉得箫纂会相信你吗?”

“那我亲耳听到的,你说信不信?”低沉的男声从屏风后传来。

柳淡眉的的脸色骤然大变,她扭头看向身后,原来箫纂一早就站在屏风后面。

是她得意忘形,锋芒太露,把该说的,不该说的话,全都说出来了。

箫纂的脸色此时也好不到哪里去,不是一般的差。

“本来想对你做个好人,柳淡眉你还真是恬不知耻。”

第41章 言多必失

柳淡眉花容失色,她忙去搀扶住箫纂的手“少帅,您听我解释,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的这样,都是慕念之,她故意逼我说出这些话。”

事到如今了,柳淡眉还是要把慕念之给推下水,箫纂动作粗辱的抽出手臂,他看着柳淡眉急着为自己辩解的样子,声音低沉道:“你父母的事情,我后来才知道,所以你做什么事情,我都睁一眼闭一只眼的忍着,后来有人为你们柳家平反,我自然对你有愧疚,可你是怎么做的?”

柳淡眉处于崩溃的边缘,她指着自己的肚子当筹码,对箫纂道:“少帅,淡眉知道错了,看在孩子的面子上,您再给我一次机会,是淡眉不知足,您只要娶了我,我以后肯定会安分。”

在一旁默默看戏的慕念之,开口道:“这孩子?是少帅的?”

柳淡眉目眦欲裂,她浑身颤抖的指着慕念之,恼火道:“你要落井下石到什么地步,这孩子不是少帅的,还能是谁的。”

提到孩子,箫纂早就觉得有蹊跷,但是又没有证据证明这孩子和他没有关系,本想着生下来,滴血验亲。

箫纂事到如今,也不在关心这孩子的问题,要怪就怪这孩子命不好,摊上这样的母亲,连累了他。

慕念之差人叫来了周郎中。

周郎中被府里的下人带来,一进来,他就跪在了地上,一直在说:“求少帅饶命。”

柳淡眉咽了咽口水,她现在嗓子痛的像是被人在上面钻了个窟窿,鲜血直流。

周郎中跪在地上,手指着柳淡眉说,“少帅,我是冤枉的,是她找人威胁我,让我说怀了身孕,还让我错报月数,早在我说是喜脉前,她就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。”

这时一直跟在柳淡眉身边的丫鬟春杏,也跪在了地上,“事到如今,我也不想为柳小姐瞒着了,毕竟夫人对我有救命之恩,是柳小姐污蔑夫人和男人偷情,那封信也是柳小姐写的。”

柳淡眉瞪大着眼睛看着两人,随后她像是疯了一样的,拽住了慕念之衣领,她狼狈的怒吼,“是你,这一切都是你,你一心想要害死我。”

慕念之蹙了下眉,如果眼神可以杀人,大概她现在要被柳淡眉杀了千万次了。

箫纂怕柳淡眉没轻重,伤了慕念之,她捏住了柳淡眉的手腕,柳淡眉吃痛,这才松开了手。

箫纂明明没有推她,柳淡眉还是像后倒了几步,跌到了地上,慕念之低头敛眉,瞧着她这样,还真有些可怜。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。

从她对晨儿动手开始,已经把她的同情心,全都用光了。

柳淡眉完全没有想到,慕念之就等着现在,想要把她推到万劫不复,她欲擒故纵,一点点的征服箫纂,然后再来对付自己。

柳淡眉唇瓣哆嗦,泪眼婆娑的说自己是冤枉的。

箫纂对她彻底没了耐心,他威胁道:“如果不把你瞒着我的事情说出来,我就让你一尸两命。”

第42章 女人的软肋是孩子

柳淡眉再怎么也是怀了身孕,女人天生的软肋就是孩子,她抬眼看着满身气势的男人,知道箫纂的说一不二。

她终于承认,早在进少帅府之前,她就怀了身孕,孩子的生父是戏班的老板,她被他强暴。

她不甘心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过一辈子,这才拿着玉佩去找箫纂,希望箫纂收留,而后往箫纂的酒里下药,说他们酒后发生了关系。

柳淡眉说出了全部的事实。

慕念之知道自己这时候不方便再说什么,已经让箫纂知道了真相,说的多了,倒是显得她落井下石。

箫纂沉默的看着柳淡眉,慕念之越是避着,箫纂就越是把决定权交到了慕念之的身上,“她怎么处置,你说了算。”

柳淡眉人虚弱的坐在地上,狼狈彷徨恐惧让她像是丢了魂一样。

“找处院子让她住下,孩子生出来找个好人家抚养,我没让你一命换一命,已经是仁至义尽了。”

柳淡眉哪里满意慕念之的安排,她愤怒难抒,和慕念之讨价还价,“同为女人,你怎么能让我忍受骨肉分离的苦。”

慕念之也不为自己解释,她淡淡的开口,“我没有生过,自然不知。”

她心里是可怜那孩子,跟着这样的母亲,以后会有什么出息,难道陪着柳淡眉,一直被关着?不如找个好人家,孩子是无辜的。

箫纂怒斥柳淡眉,声音冷的仿佛把周遭的空气都凝结成冰,“你没有资格在这里讨价还价。”

柳淡眉被人带走,至于被安置在哪里,慕念之也不去过问,杀人偿命,她本来这样想过。

可比起让她解脱,不如就在一屋内,苟延残喘的活着。

“耽误了少帅娶亲,你是不是要怪罪我。”结束了这场纷争,屋内此时只剩下慕念之和箫纂。

他开腔,“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娶她,你真当我只是乱说而已,我说过这少帅府里,只有你一位夫人,我本是想在少帅府外找个院子给她住下,等着孩子生下来,你倒是聪明,这时候戳穿她的阴谋诡计。”

慕念之听出来了,箫纂是话里有话,有些责怪她早就知道了一切却不说出来。

幕念之眉头紧锁,她回道:“我在府里一直人微言轻,说什么,也没人会相信,只有找个合适的机会,让她自己说出来。”

箫纂平日除了晚上,和慕念之说话的时候很少,就连倾听也没什么耐心,他检讨道:“以后你说什么,我就听什么,是我不好,听信谣言,冤枉了你。”

箫纂主动认错,慕念之也不是不给台阶下的人,慕念之的手有些微凉,攀附在他修长的指节上,“夫妻之间没有对与错,我不喜欢被人误会,也不喜欢为自己解释,从入府到现在,最近你才像是个丈夫,这日子也不是那么煎熬了。”

慕念之手指虽然冰凉,但是被箫纂暖着,贴合的掌心也慢慢的热了起来,“真希望我们的日子能一直这么下去,远离那些外界的是非。”

第43章 她的预感

那天箫纂和她像是随口一提,想过些简单的日子,她就隐约预感有事情发生。

果然隔天,慕念之发现,福安忙碌了起来,在府里各处,跑前跑后。

箫纂也连续几晚没来东屋吃饭。

这人最怕是习惯,你习惯了他的存在,突然有一天,他不来了,心里就会变得空落落的,难以接受。

箫纂不来,慕念之就主动去找,府里没找到,就去了府外的司令部。

结婚以后,慕念之一直深居简出,难得出来呼吸新鲜空气,慕念之看什么都新鲜。

还没出嫁前,她就喜欢天天的往外跑,成天在外面野,到很晚才回家,不知道被云佩念叨了多少次。

可她每次都不服气。

结婚以后,也不用云佩念叨,她也不敢总往外跑,她知道做人家的媳妇儿,就要守着本分,总是出去,落很口舌。

幕念之提着食盒在司令部的门口被拦住,站岗的哨兵,板着脸问她说,“找谁。”

“我找少帅!”慕念之答。

一穿着军装,眉眼英气的女人看着慕念之,嘴角微扯,“你找少帅做什么?少帅是谁都可以见的?”

慕念之闻声看去,那女人看她的眼神,带着不屑和戾气,看着就不是好相处人。

“我是他妻子,我来送饭。”慕念之为了避免多浪费口舌,自报身份。

女人声笑,“少帅夫人?一年到头,不知道有多少女子耍这种把戏,从哪来回哪去,少帅夫人是你这样?”

慕念之不知道是自己一副寒酸相,还是选的衣服太素了。

面对着这样肆无忌惮的讥笑和调侃,她不温不火的回道,“既然你觉得的不是,我也没话可说,毕竟我脑袋上也没刻上字。这食盒我就放在这儿,送不送全凭你。”

女人叨咕了句,“现在的女人,真是脸皮越来越厚了,昨儿刚来个说是少帅的未婚妻,今天又来了个送上门的。”

箫纂刚从作战室出来,和部下在沙盘上讨论,这场仗到底该怎么打。

许久没有上战场的他,已经准备好了去前线作战,快点解决这块烂膏药。

她在办公室的桌上看到摆在桌上的食盒很眼熟。

他打开盖子,果然上面是有一方小小的慕字。

他忙问,“这是谁放在桌子上的。”

孙秘属回答说:“是赵部长刚刚来过。”

箫纂叫来了赵部长,赵部长进来就说,“少帅,这是我亲手做的饭菜,您尝一尝。”

箫纂以为赵部长和慕念之认识,听她这么后果,嘴角的笑意,悄悄的退散,“你什么时候变成了我夫人?这明明是我夫人的食盒,她人在哪里。”

赵部长脊背僵直,没想到在司令部外看到那个柔弱文静,说话都是温吞慢调的女人,竟然真的是,少帅夫人。

她吓的不轻,怯生生的开口说:“夫人说要回去就不上楼了,我这才送来的。”

箫纂审视的眼光看着赵部长,哼笑了声道,“是她自己想回的,还是被你赶走的。”

第44章 你是不是要走

赵部长心下一谎,没想到从来不露面的少帅夫人,竟然来了司令部,她忙和箫纂解释说:“少帅,是夫人说想提早回去,我是一时糊涂了,才说这饭菜是亲手为少帅做的,”

箫纂一直都很讨厌撒谎成性的人,要不是赵部长是她母亲世交的女儿,又怎么会忍到现在。

这次慕念之的事儿,成了他的导火线,他在办公室接发了好大的脾气,直接撤了赵部长的职,让她马上走人,一秒钟也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,

箫纂刚一到家,撤了赵部长的事儿就落在了沈文君的耳朵里,她找箫纂控诉,是不是现在关于慕念之的事情,他就过分的紧张,谁的面子也不给。

箫纂和沈文君一起吃晚餐,他拿起刀叉,心不在焉的切着牛排。

“妈……你也不要这么说,她是我妻子,对于她的事情,我自然要上心。”

沈文君自从上次柳淡眉的事儿,也不想再干预箫纂什么,不想着去多掺和。

不过到底是当妈的不放心,见不得儿子受到一点的委屈,她提醒道:“你们的事情,我也不多说了,人老了,说太多的话遭人讨厌,我只是想跟你说,女人还是别太宠了,容易恃宠而骄。”

这话,箫纂也觉得有理,现在却不太认同,他一想到慕念之冷着脸子,对他不闻不问的样子,就心里不舒服,他更想是把自己的女人,宠的无法无天。

箫纂没过来吃晚饭,慕念之等的饭菜都凉了,这才让春杏把饭菜都端走。

春杏端饭的功夫,箫纂这才过来,来的时候他已经换了军装,一身青色的褂子,倒是趁的儒雅气。

“来了……”慕念之声如蚊音。

“听说你来司令部找过我?今儿是什么邪风,把你给吹来了。”

箫纂明显再说,慕念之平日里对他的关心不够,难得亲自出府来找他,还带了饭菜。

“难得来一次,还被人挡在了门外。”

箫纂搬了把椅子,坐在了慕念之的身边,侧头看着她说:“是我不好,没提前跟人打过招呼。”

箫纂现在让慕念之大开眼界的是,他很会找出自己的问题,两个人的事情,错都归咎在自己的身上,不像是之前,总是会冷着张脸,态度也是又臭又硬。

慕念之本身也不是个小气的人,进不去就进不去,只当是白跑了一趟。

“下次来的时候提前打声招呼,我亲自来接你。”箫纂眉眼带笑的看着慕念之。

“你是不是要走了?”慕念之抬眼看着箫纂。

箫纂沉默了一刻,而后回答说:“嗯,要走了,那边战事吃紧,我后天启程。”

慕念之苦笑,“后天就要走,现在才告诉我,不觉得太晚了点吗?”

箫纂长叹了口气道:“是不知道怎么和你开口。”

慕念之也理解箫纂的难处,她现在已经习惯了箫纂在身边的日子,听他要走,心里自然是不舒服,她说:“答应我,平安回来。”

第45章 温柔乡,英雄冢

箫纂后天就要动身,慕念之知道箫纂肯定是不会放过她,箫纂直接了当的和她说:“我都要走了,是不是要为你夫君,多留点念想。”

慕念之脸色绯红,一直红到了脖子下面。

箫纂终于明白了,什么是温柔乡,英雄冢,什么国事,家事,天下事,他什么都不想理,只想和慕念之夜夜在榻上缠绵。

他粗呖的手掌在慕念之的腿上蹭来蹭去,旗袍的下摆就越来越往上移,大腿就露的越来越多。

“府里你觉得冷清吗?”箫纂声音暗哑低沉。

突然这么问,慕念之蹙眉,“我一直在这东屋,也没什么冷清不冷清的。”

箫纂已经胀的难受,朝慕念之的屁股顶了顶,“给我生个孩子,日日陪着你。”

提到孩子,这也是慕念之心里的郁结,沈文君从打她进府,就越来越不喜欢她,处处的挑她的毛病,归根到底也是怨她无所出。

慕念之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,和箫纂同房了那么久,到现在肚子都没有动静。

慕家的老嬷嬷这事儿见的多了,她告诉她一个方法,两人同房过后,拿个枕头惦在屁股下面,腿高高的抬起来一会儿。

有几次慕念之想要试试,都抹不开面子。

“我肚子这么久没有动静,我是不是身体有问题,生不出。”慕念之瞳眸闪着落寞。

“怎么可能,我多卖点力,孩子早晚都会有。”箫纂还是颇有底气。

箫纂将她压在身下,将她的手高高的举过头顶,吻了下去。

直到薄唇停在了慕念之的耳边,他温柔的开口:“我不在的时候,你想要了怎么办?”

慕念之脸更红的和滴血似的,她嘴硬道:“我才没有你需求那么高。”

箫纂的手指被温润的液体包裹着,他嘴角勾起一抹坏笑,“你身体可是很诚实,我会尽快回来,不让你独守空房。”

慕念之的两团浑圆越来越涨,全身都很热,好像有火苗在游走。

突然的骤痛,让慕念之大叫了一声,箫纂温柔的在她耳边诱哄,“叫的大声一点。”

说着他故意的加快了速度,下身被撑破的感觉,让慕念之欲仙欲死,她哪里还有了大小姐的矜持,慕念之的喘息声,更刺激着箫纂的每一处神经。

他更卖力的回应着她。

“你爱我吗?”即将要攀到最顶峰,箫纂突然停下来,在慕念之汗津津的脸上吻下去。

“早在念之十几岁时初见少帅,就认定了非此男子不嫁。”

两人的身子还紧紧的贴合在一处,宣泄欲望后的箫纂,还是不舍得离开,他吻了吻慕念之的额头,瞳黑的眼眸里夹杂着情绪。

他从不怕死,自从有了慕念之以后,他变得贪生怕死,这次战事吃紧,胜则能保他十几年的太平,败则会草革裹尸,他出事了,慕念之又该怎么办。

他修长的手指穿插到慕念之纤细的手指,两人十指紧扣,“乖乖的,等着我回来。”

第46章 噩梦

箫纂对慕念之说了谎,他把离开的日子说后了一天。

他见不得离别,一早慕念之起来,习惯性的用手摸了摸身侧,发现一片冰凉。

和箫纂睡在一起,箫纂总是让她睡在里面,他说过,慕念之的睡相不老实,怕她掉在床下。

她原本以为箫纂只是早起出门,春杏告诉她,“夫人,少帅已经启程。”

慕念之的心头一凉,她跑出了门,少帅府的门前一片寂静。

沈文君这时候也出了少帅府,她在门前看到慕念之在远处张望,看的出,她到底是挂念箫纂的。

在府中这么久,沈文君没少听过,慕念之的性子冷,对夫君也是冷淡,箫纂是剃头挑子一头热。

“他走了,不用看了。”

慕念之回过头看到沈文君,“娘,他骗我说明日才动身,我连送他都没处去送。”

沈文君了解自己的儿子,慕念之这么说,沈文君并无意外。

“我儿就是这样,嘴硬心软,他不是骗你,是在乎你才这么说的,他怕他舍不得走,儿女情长,家国天下,他的肩膀上背负的东西太多,根本不可能和你日夜厮守。”

沈文君的话点醒了慕念之,是她太贪心了,忘记了箫纂的身份,他怎么可能像是寻常百姓一样,陪她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。

慕念之问道:“他会平安回来吗?”

箫纂才走不到一日,她就已经开始牵肠挂肚,心始终悬着落不下,她不知道,箫纂不在的这些日子,她该怎么过。

沈文君摇头叹气,“不知道,战场杀敌,平定战乱,太多的变数,谁都保证是安然无恙,只能看他自己的命。”

慕念之从沈文君满眼的担忧,读出了一个母亲的伟大,沈文君应该是怕的。

慕念之知道,箫纂的父亲就是因为在军营中被奸人所害,丢了性命,本以为战争胜利,会凯旋归来,她终究是没有等来自己的丈夫。

箫纂一晃去了一个月有余,渺无音讯,慕念之日日的会在门口徘徊,每天只能在报纸上看到西北的消息。

春杏替慕念之读着报纸,读的磕磕绊绊,好在大致的意思,也算表达出来。

春杏读书不多,慕念之日日的教她读书认字,这丫头聪明,领悟能力很快。

她和慕念之说过,她想要读书,只是家里孩子多,她是个女娃,爹娘觉得,她读书没有用,就连吃家里的饭,都是多余,这才给她卖了做丫鬟。

春杏替慕念之雀跃说:“夫人,少帅又带兵打了胜仗,我看离你们团聚的日子不远了。”

春杏心疼慕念之,觉得打从少帅走了以后,夫人就没有个笑模样,每天郁郁寡欢,时不时的就发呆,一坐就是一下午。

慕念之淡漠不多言,只是笑了笑说:“但愿吧。”

昨晚,慕念之做梦,还梦到箫纂回来,他一身是伤,衣服被血浸透的不知道本来是什么颜色。

他什么话都不说,只是浑身是血的看着她。

第47章 选择也是失去

慕念之已经忘记了,自己究竟做了多少次噩梦,每次都会从梦中惊醒,浑身的冷汗。

打从箫纂走后,慕念之和沈文君走的尤为的近,婆媳关系难得的融洽。

慕念之虽然嘴巴不甜,但是喜欢闷头的对人好,沈文君看的出来,她就是个内敛不爱表达的孩子。

至于之前柳淡眉在她耳边说的慕念之的那些坏话,她也没有再相信了,觉得是一派胡言,这丫头是撒谎成性。

一早,沈文君就约慕念之出门去茶楼喝茶,沈文君是广东人,很喜欢吃茶点,每次出来吃早茶,沈文君的派头都很大,会让人清了二楼的场,只留下他们一桌。

起初慕念之还以为,沈文君是摆架子。

后来沈文君告诉她说,他们的身份特殊,她倒是也想,静悄悄的吃个早茶,不做那清场的事儿,让人背后招骂。

但是茶楼向来都是鱼龙混杂,怕有人故意的潜伏在他们身边,趁机动手,以此来要挟箫纂。

慕念之这才恍然沈文君的苦衷。

沈文君告诉她说:“你也要开始注意这些,少帅夫人不是那么容易坐的,你既然选择了,同时也要让自己失去一些东西。”

沈文君夹了个虾饺放到了慕念之的碟子里,这本来是慕念之最爱吃的,可是最近胃口及差,尤其是鼻子,出奇敏感,对什么味道都是无线的放大。

看着碟中的虾饺,慕念之毫无食欲,可又是沈文君给她夹到盘子里的。

慕念之你夹起虾饺放到嘴巴里,刚嚼了几口,就觉得里面虾仁的腥味儿让她忍受不了。

她捂着嘴巴,想要吐出来,又觉得不好,可她胃里也跟着翻江倒海的难受。

沈文君看慕念之捂着嘴巴,皱着眉头的样子,还以为是她哪里不舒服。

沈文君忙问慕念之怎么了。

慕念之捂着嘴巴摇了摇头,没一个会儿,她刚想说没事,手一拿下来,她哇的一声吐了出来。

沈文君骤然脸色大变,她起身走到慕念之的身边,拍了下她的背,关切紧张的询问,“你到底是怎么了,怎么还吐。”

慕念之抓起手边的茶杯,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。

这才哑着嗓子开口说:“娘对不起,是我没控制住失态了,这些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人总是没有精神,还泛着恶心,鼻子好像还越来越灵敏,受不了一点的怪气味。”

听慕念之这么说,沈文君念叨着说:“怎么会这样,你可不要有什么事,我儿子走之前,可跟我这个妈嘱咐过,让我把你照顾好,你可不能出事。”

沈文君这下连早茶也不吃了,从茶楼出来,直接让慕念之上车,慕念之头昏脑涨,人坐在车里,有气无力。

自打上次柳淡眉的事情以后,就连沈文君也不相信,直接把慕念之带到了医院做检查。

去的路上,慕念之祈祷自己千万不要身体有问题,她不想在这节骨眼上,给少帅府添乱。

第48章 您怀了身孕

“恭喜您夫人,您怀了身孕。”

当大夫告诉慕念之怀了身孕,慕念之整个人都处在发蒙的状态,箫纂告诉她,他们一定会有属于他们的孩子,她之前一直都觉得身体是出了问题,甚至还偷偷的差人找了老中医去调理身子。

现在说是怀上了,沈文君当时脸上乐开了花,就差眼眶泛红,激动了流眼泪出来。

慕念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的感觉,她现在有种很神奇的感觉,肚子里孕育着属于她和箫纂的小生命。

慕念之心想,如果箫纂知道了这件事,会不会很高兴,这时候他要是在就好了。

慕念之怀孕的消息,不胫而走,慕家上上下下也都知道了这件事,云佩知道自己要做外婆了,别提是多乐呵,几乎每日都来少帅府,贴身照顾女儿。

云佩一早就亲自炖了燕窝,给慕念之送来。

慕念之对这些燕窝鱼翅都没什么胃口,尤其是燕窝,在她眼里就是燕子的口水加了点糖。

慕念之摆在那儿不动,云佩就唠叨道:“你这孩子,怎么这么不识货,这燕窝是我让人从外国带回来的,专门为了给你补身子,听说喝了燕窝,以后生的孩子又白又嫩。”

慕念之打从昨天看报纸,说西北战事陷入僵局,主帅亲自上战场杀敌,她就心绪不宁,总觉得有事情会发生。

云佩瞧着女儿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,人年龄大了,就是爱流泪,她用帕子擦了擦眼泪,“可怜了我们家念之,箫纂这时候也不在身边陪着,女人这时候最脆弱。”

慕念之拍了拍云佩的手背,唇角绽出浅浅的笑容,“您怎么哭了?别担心我,我一个人,也落得清闲。”

云佩自知失态,深呼了一口气。

箫纂一走已经三个月有余,慕念之最开始日日盼,夜夜盼,只要少帅府门外有一点声音,她都会人跑过去看,看来的人,到底是箫纂吗。

远香近臭,慕念之后悔,箫纂在的时候,没有好好的陪他。

云佩临走的时候无意提了嘴柳淡眉,她告诉慕念之说了:“柳淡眉在我们家。”

慕念之微诧,没想到箫纂给她安排到了慕家。

她问道:“为什么把人放在我们府上?”

云佩道:“你这孩子到现在还不知道啊,当然是少帅体贴,怕人放到别处,传出去也是影响不好,我们慕家那么多房,关一个人还是可以的。”

“她生了吗?”慕念之心里琢磨着日子,应该柳淡眉马上就要临盆了。

云佩回答说:“生了,生了,昨天生了个小男孩,生的时候可别提多遭罪了,稳婆都说人不行了,最后孩子下来的时候,柳淡眉就好像没了条命。”

云佩说着说着捂上了自己的嘴巴,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,怎么能对个大着肚子的人,说生孩子的痛苦,这不是让自己女儿害怕吗。

慕念之脸色微恙,隔了会儿才缓过来说:“妈,我要见见柳淡眉。”

第49章 她的善良

慕念之来的时候,柳淡眉正怀里抱着孩子,孩子哭闹的厉害,她急的满头是汗,坦胸漏乳,连上衣的扣子都没有系上。

才几个月的时间,那个名满北平的青衣柳淡眉,如今身材臃肿,虽然生了,肚子还没有恢复,脸色暗淡无光,两眼无神,头发打捋成陀。

慕念之看着柳淡眉的样子,虽然可怜,但想到她的劣迹斑斑,这也是她应该承担的代价。

可怜之人,必有可恨之处。

柳淡眉看到慕念之,警惕的将孩子抱的更紧。

慕念之站在离她半尺的距离,“我是来抱孩子的。”

柳淡眉目光愤恨,她疯疯癫癫,又哭又笑,“慕念之,你到底还是不放过我,我如今都已经这样,你不能放我一条生路?”

柳淡眉看着怀中的小人,他是那么小,像是只肉乎乎的小团子,十月怀胎,她怎么什么骨肉分离。

慕念之眼里有什么一闪而逝,她本想是放了柳淡眉一条生路,她身世可怜,孤苦无依,可晨儿那丫头呢?她又有什么错。

慕念之直接叫家里的下人将孩子抢来,柳淡眉喝和疯了一样,甚至拿着桌上的烛台,乱挥,口中声嘶力竭,几乎用光了全部的力气大喊,“放了我的孩子。”

慕念之不再看要死要活的柳淡眉,他收回了目光,“人不可能这么自私,孩子我会交给我母亲抚养,说到底这孩子是无辜的,难道你要让他,一辈子都和你被关在这院子里,还是想你的儿子有个好前程,慕家不会亏待他,当然他身世的秘密,也永远不希望他知道,你作孽太多,后半生干脆就在这儿赎罪。”

柳淡眉知道,她给不了孩子什么!慕念之这也算是仁至义尽,她扔掉了手里的烛台,远远的看了眼孩子。

“你这是在给自己留后患。”慕念之将孩子交给自己母亲,门外突然听到低沉的男声,这声音,慕念之再熟悉不过。

门吱呀一声被推开,慕念之忙站起身,当看到一身戎装的箫纂时,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
箫纂原本还以为,慕念之会过来抱住她,以解相思之苦,西北战乱平定,他马不停蹄的赶回来,身上的风尘气还没散去。

慕念之动了动唇,还是不可置信的问,“真的是你吗。”

“夫君回来了,难道还认不出?”

第50章 大结局

箫纂不同意慕念之收留柳淡眉的孩子。

他始终相信,这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,等以后这孩子知道了柳淡眉的事情,肯定会对她怨恨。

慕念之没有箫纂那么理性,她只是不想因为她,牵连个无辜的孩子。

箫纂知道慕念之的倔脾气,没办法,只能依着她。

慕念之好奇,明明报上说,西北战事陷入了僵局,怎么箫纂还会回来。

箫纂笑她,说她你消息落后。

慕念之把自己怀孕的事情告诉了箫纂,箫纂当时的眼神,直勾勾的盯着慕念之的肚子,有种望眼欲穿的感觉,恨不得慕念之马上就把孩子给生出来。

他半跪在地上,吻了吻慕念之的肚子,温柔的开腔说:“小东西,你来的还是太早了点,怎么也要等你爹回来,好照顾你娘,怀孕那么辛苦,怎么能没有男人在身边。”

这次分开,再回来的箫纂,嘴上和抹了蜜一样的甜,让慕念之有点招架不住。

慕念之本来就不是个贪心的人,她知足道:“少帅平安回来就好,你走的这些日子,我日日的为你担心。”

箫纂长臂一伸,将慕念之带入了怀中,“都是我不好,让你挂念,可是我有时候没的选择,放心,等孩子出生,我一定会让你们娘俩,过上安生的日子。”

三年后

“爹爹,娘又骂我了。”少帅府的后花园里,穿着粉色花袄的小孩子,伸出两条胖胖的胳膊,嘟嘴朝着箫纂撒娇。

箫纂单手抱起奶声奶气和自己告状的安安,“你是来找爹爹替你出头吗?”

安安伸手将箫纂戴着的军帽取下,肉乎乎的小手还很不老实的,玩弄着箫纂肩膀上的肩章。

小小的她,总是对旁人说,她爸爸很威风,到底是哪里威风,她会的那些话里,也形容不出来,只能说,“长得很威风。”

慕念之手里拎着个鸡毛掸子就追了出来,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把孩子生错了性别,才不到三岁的小毛丫头,就能把少帅府搞得鸡飞狗跳。

箫纂瞧着慕念之气势汹汹的架势,问她说:“这丫头做什么了,哪里让你惹了这么大的脾气。”

安安这丫头很聪明的手环着箫纂的脖子,慕念之道:“她这么小的个子,竟然去爬树,这多危险,要不是我看到,说不定马上就摔了。”

安安朝慕念之做了个鬼脸,慕念之一鸡毛掸子落下,她倒是知道结果,肯定会被箫纂用自己的手挡住,果然这鸡毛掸子落在了箫纂的胳膊上。

慕念之觉得自己是给自己生了个情敌,她从来都没想过,铁骨铮铮的冷血将军,竟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儿奴。

安安看到爸爸被打,还噘起小嘴吹一吹,箫纂高兴的忘乎所以。

慕念之控诉道:“你就这样无法无天的宠下去吧,以后肯定是个混世魔王。”

箫纂见慕念之生气,当着安安的面,在慕念之的额头上亲了下,“你也是被我宠的无法无天,不还是那么善良美丽,你和女儿再任性,我都宠着。”

(完)